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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6章 爱是克制 (第2/2页)

云清望着他眼底狡黠的光,轻叹着将脸埋进他肩窝:\佛祖慈悲相非人间色相可度,师尊恩泽遍三界,岂容轻慢。\三千年光阴里的梵音莲火,终不及此刻头顶少年温热的呼吸。

陆宴清喉结微动,三千年光阴在齿间碾出酸涩。眼前人素白衣襟淡淡幽香,他忽然想起方才她说的\轮回百余世\,心口像被业火灼穿个窟窿——原来晋宴风不过是沧海一粟?

云清见他眸色骤暗,本想是为了让他“惜福乐道”,正要开口劝\持之以恒,假以时日,定能修成正果。\,腰间忽被攥得生疼。陆宴清下颌抵着她肩头,声音闷得发沉:\你到底有过多少男人?我排第几?\

这话如冰锥扎进云清灵台。九幽白莲本应清寂,偏被业火灼碎执念——伽落的佛珠、轮回里撕扯的红线、每世轮回都不得善终的宿命。哪一桩不是痛彻心扉不堪回首?她睫毛颤了颤,声线裹着冷意:\数不清。介意就回隔壁。\

腰刚挣动半分,陆宴清突然扣住她后颈压回来。数不清,刚好他上过的女人也数不清,此刻却被无名火燎得发昏:\坐下!\滚烫呼吸扫过她耳际,\必须说清楚,我排第几?\

\第一。\云清别开脸,睫毛上凝着水光。

这答案让陆宴清僵了僵,长臂猛地收紧。她温软身躯贴着心口,可他总觉隔了层雾——晋宴风的位置、晋朝夕的依赖,还有三千年里未说出口的名字。他咬了咬她肩头,闷哼里掺着孩子气的霸道:\光嘴上第一不算。从今往后,眼里心里只能有我。\心里却清楚,自己不过是她漫漫长路上,新抽的一茎嫩芽。

云清将脸颊贴着陆宴清起伏的胸膛,两百载寒暑淬砺,她以修行作刃,斩断心魔万千。神识凝成的神位如琉璃净盏,盛得住过往风霜,却盛不下那抹业火中翻腾的残影——伽落仍是心口朱砂。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陆宴清衣襟,她早已明悟,纵隔着三界八荒,各自安好,便也算不负初逢。天地苍茫,纵使故人相隔云泥,能在轮回长河里各自寻得归途,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圆满?当年九幽莲台共诵的梵音、血色曼陀罗铺就的归墟路,俱化作云端疏星。唇角勾起释然的弧度——也好,若山海永隔是宿命,那便各自修作人间自在月,清辉虽不能相照,至少同沐一片苍穹。

云清趴在陆宴清身前,困意阵阵袭来。她强撑着意识,脑子里还在盘算灵根治疗的事。总觉得之前的神识治疗太过\刺激\,过程中难免有些暧昧接触,实在不符合人伦天道。想着该把新治疗方案上传给清风系统,让浮空智能管家操控灵丝来操作,机器的精准度肯定比人为强,还能避免\神交\带来的那些麻烦。具体试验就让晋朝夕去负责,自己也该好好带带徒弟了。

晋宴风,既然重逢,便共证大道,超脱轮回。我不怕苦守轮回,也不怕转世相逢你将我遗忘。怕的是,轮回一转,你将前尘尽忘,从此陌路不复相思。不需要天长地久的誓言,你若不离我定不弃,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合:天地玄宗,万炁本根;情丝缠念,誓愿为凭;心光同频,日月鉴明;神魂相依,不弃不离。

我晋宴风(云清)今日永结同心,在此立下天道誓言,从此夫妻一体,福祸与共,苦难同担。尘世纷扰,心守如一,纵岁月变迁,轮回流转,爱意不减。愿此情不朽,共赴朝夕,不负彼此,不负深情。

\宝宝...\呢喃消散在呼吸间,她彻底坠入梦乡。陆宴清望着怀中人恬静的睡颜,咬牙抱起这具轻如莲瓣的身躯。凡人之躯扛着谪仙骨血,步履行至门槛时踉跄半步,却将怀中的人护得纹丝未动。走廊壁灯在身后拖出长长的影子,像极了两生花纠缠的藤蔓。

10月4日,星城大戏台架起全网直播镜头。这场《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演出,因云仙师登台而化作修真界的朝圣大典。正值国庆长假,陆宴清携情心、沈书白同至。

云清水袖扬起时,指尖划过的轨迹竟暗合周天星斗。台下修真者屏息凝神,有人额间灵光乍现,有人攥着座椅扶手浑身震颤——她每一个转身、每句唱腔,都藏着大道真意。沈书白挨着陆宴清端坐,他余光总瞟向台下举着长枪短炮的媒体,盼着能有镜头扫过自己半张侧脸。可惜这位综艺未收官的新人,在娱乐圈尚是籍籍无名之辈,镁光灯掠过他时连半秒停留都无。

陆宴清也不是公众人物,清秀的俊脸锁定舞台上的梁山伯,演个男人还这么勾人,心里想着快点结束,他好想要抱抱。倒是戴着黑色口罩的情心蜷在沈书白身侧,刻意压低棒球帽檐——她清楚,自己这张倾国容颜若曝光,怕是要让身旁这位\待爆小生\的粉丝集体心碎。情心将口罩拉至鼻尖,发间银饰随着鼓点轻晃。她刻意往沈书白反方向倾身,免得自己被热搜冠过\新晋小生\风头——毕竟这位还没录完综艺的新人,微博粉丝数还抵不上她随手养的灵体多。

十月五日,天玄宗山门前云气翻涌,人山人海挤作层层人墙,连散修联盟的长老们都拄着法器赶来。这场面不为别的——云仙师要收徒了。修真界受她庇佑两百余载,却从未见她开门收徒,如今点名要收陆家长子陆宴清,消息刚透出便掀起轩然大波。

这年头,买不起三千万的飞行器,六百万块就能入手搭载浮空术与灵犀自动充能的智能飞剑,各种法器皆可定制。连散修都能踩着流光赶来。台阶顶端,云清身着天玄宗太上长老的玄色金边法衣,乌发高绾如墨玉,绝美容颜却笼着层愁云。她身旁站着宗主晋朝夕,以及晋家嫡系晚辈——那些传承着她与先夫晋宴风血脉的后人。十一峰长老齐齐列席,散修联盟盟主抚着白须,众人目光如炬,尽皆投向台阶下。

陆宴清卡在第一级石阶上已逾两个小时,像被钉入地面的玄铁桩,一步都走不了,如今趴在那里汗如雨下。天玄殿这333级台阶,每寸青石都浸着问心阵的威压,越往上心魔越盛,杂念如沸汤翻涌。往届登阶者最快一炷香登顶,三小时一到就无缘仙途,像他这般寸步难行的,简直闻所未闻。

陆宴清的玄色锦袍已被冷汗浸透,指尖深深抠进石阶缝隙。自两个时辰前踏上第一级,他便如钉在原地,纹丝未动。这看似寻常的台阶实则暗藏\问心阵\,每级都凝着历代掌门的威压,攀登者的杂念会化作心魔具象,越是强撑,反噬越烈。此刻他额间青筋暴起,瞳孔深处似有黑雾翻涌。

山风卷着议论声掠过云清耳畔:\这等心性闻所未闻三小时都挪不动步,怕不是心魔成渊\。晋朝夕咳嗽两声打破僵局,云仙师却抬手示意噤声。她望着石阶下那个倔强的身影,想起昨夜陆宴清攥着她衣袖说\哪怕爬,也要爬到师父座前\。此刻天光渐斜,三百三十三阶石阶在暮色里宛如一条吞人的银蟒,而天玄宗这场精心筹备的收徒大典,正沦为修真界笑柄的前兆。

\比朽木还难雕!\人群里爆出窃语。有长老捻须摇头:\莫不是混世魔王投错了胎?\晋家子弟交头接耳,天玄宗弟子们面面相觑。这场兴师动众的收徒大典,此刻倒像成了修真界的笑柄,众人皆等着看云仙师如何收场。

\还有半小时。\晋朝夕望着日晷的阴影,袖中掐算的指尖微微发颤。三百三十六道问心阵纹在石阶间流转,越往下越凝成实质的黑雾。

云清忽然提步,法衣金线在逆光中碎成流萤。晋朝夕疾冲半步扣住她手腕:\妈!阵法尚在,此时下去,自上而下问心阵威力强上千倍,哪怕你是大乘巅峰也休想全身而退。\

\松开。\云清反手覆上儿子手背,掌心传来莲火余温。她望着台阶下那个固执的身影——陆宴清的衣摆已被冷汗浸透,牙关咬得渗出血丝,却仍死死盯着头顶的法衣衣角。

\山不过来,我便去山。\她声音轻得像晨雾,却字字凿进众人耳膜,\若仙路无缘,我就是他的仙途。这个徒弟,我收定了。\

话音未落,她已踏入阵法结界。刹那间石阶泛起血色纹路,三百三十三尊问心兽虚影咆哮着扑来——这正是问心阵设下的铁律:若登阶者未过时限,守阵长老亦不得自上而下接应。千年前仙盟为防徇私舞弊,特将阵法设成双向绞杀,反向穿行的灵力冲击,足以将渡劫期修士碾作齑粉。此刻云清周身莲华虚影骤亮,与猩红兽影相撞,溅起漫天星屑。

云清周身腾起的威压如重云压城,三百三十三阶石阶轰然震颤。晋朝夕的嘶吼被罡风绞碎:\妈!你快上来——\晋家嫡系修士齐刷刷跪倒,玉冠坠地声混着此起彼伏的\老祖宗三思\。围观修士心头剧震,那尊守护修真界两百载的神明,竟要为个寸步难行的凡人踏碎仙途?

围观修士们如坠冰窖,看着那抹玄色身影逆着血色阵纹下沉。第七阶青石突然渗出金红纹路,云清喉间腥甜翻涌,一口精血喷在阶前,绽开的血花竟凝成莲花形状。而阵法中心的陆宴清浑然不觉,冷汗浸透的额角抵着石阶,指甲深深抠进石缝——他强压着体内翻涌的兽性,\性瘾\发作的灼痛正啃噬理智,生怕下一秒失控沦为笑柄。

\妈!我求你了!\晋朝夕的哭喊混着阵法轰鸣。云清每落一阶,石阶便渗出墨色裂痕,行至半途时七窍渗出金红血珠,绝美容颜已被血污浸染。

晋朝夕望着母亲踉跄的身影,玄色法衣下渗出的血渍正顺着石阶蜿蜒成溪。他攥紧的拳头微微发颤,实在想不通为何母亲要为僵在第一阶的陆宴清,赔上两百载清誉与天玄宗的根基。

刹那间天地变色!云清周身道纹如银链崩断,渡劫期威压裹挟着雪白莲花虚影冲天而起。那朵通天贯地的白莲绽开光轮,每片花瓣都流转着幽蓝星芒——竟是外星本源凝成的神格纹路!原来她自知不敌逆行问心阵的绞杀,终于不再藏锋。

\师父,徒儿来接你了!\血泪坠落在云清颤抖的睫毛上,她仰首望向苍穹时,渡劫期巅峰的灵力正与阵法血色兽影轰然相撞。观礼修士们齐刷刷跌坐在地,喉间泛起腥甜——高阶威压的强行压制,让他们五脏六腑如被重锤碾过。山门口的灵幡尽皆炸裂,众人望着云清染血的法衣在罡风中猎猎作响,才惊觉这位庇护修真界两百余年的仙师,竟以这般惨烈的姿态展露真容。

云清指尖触到陆宴清后颈暴起的青筋,神识如遭重击——少年灵台深处翻涌的魔影竟凝成实体,正疯狂啃噬他的道基。她周身崩解的灵力在虚空中凝成血雾,却仍不顾五内俱焚的剧痛,跪坐在石阶上扶住那具滚烫的身躯。

伽落佛珠自她掌心凭空浮现,玉色念珠流转着梵文,还未触及陆宴清手腕,便将周围翻涌的魔气灼出焦痕。\宴清,我带你上去。\染血的指尖拂过少年紧绷的下颌,云清将佛珠重重套在他腕间,莲花虚影在两人相触处炸开,强行镇压住即将爆发的兽性。

陆宴清眼前猩红翻涌,喉间溢出非人的嘶吼。体内欲念如沸腾岩浆,撕扯着他的理智,每寸皮肤都叫嚣着要将眼前温香软玉揉碎缠交。就在指尖即将掐入云清肩头的刹那,伽落佛珠突然迸发冰蓝光芒,灵台炸开一道清明。

他踉跄着扑进云清怀中,这才看清云清周身毛孔渗出细密血珠,顺着衣纹汇成溪流。\不用怕。\她染血的指尖抚过少年颤抖的脊背,渡劫期灵力裹着莲花虚影渗入他经脉,\仙途漫漫,与君共勉之。\

当她拉起陆宴清的手时,两人相触处腾起青烟——问心阵的反噬仍在啃噬云清道基。但她半步未停,重重踏在石阶上,每一步都在玄青石上烙下血印。三百三十三阶蜿蜒如血河,却在这对师徒相握的掌心里,铺成通往仙途的路。

三百三十三阶转瞬踏尽。云清触到儿子泛红的眼眶,强撑笑意柔声道:\我心里有数,举行收徒仪式吧。\指尖轻挥,清净术裹着灵力扫过两人,却压不住喉间翻涌的腥甜——她终究还是咳出一口鲜血,掌心托出护心丹径直吞服,转身向天玄殿踉跄而去。

陆宴清跟在身后,膝盖仍在不受控地发颤。这个连一阶都攀不上的破山梯,此刻每道裂痕都像在撕咬他的心。胸腔里翻涌着钝痛,像是有无数根银针顺着血脉游走,又似被巨石狠狠碾过,连呼吸都扯着疼。云清染血的法衣在石阶上拖出的痕迹刺得他眼眶发烫,那些细密的血珠此刻仿佛都凝成了冰锥,一下下扎进他心口——她到底怎么样了?流了那么多血,连走路都在踉跄,而自己却连抬手替她擦去血迹的力气都没有。

晋朝夕深吸一口气,玄色道袍下的拳头攥得发白:\家母今日收陆家长子陆宴清为徒,诚邀诸位观礼。\山门前议论声如沸,却掩不住他话音里微微的颤抖。

【拜师帖】

门下末学陆宴清 谨奉

云上仙师尊前:

伏闻大道如渊,非明师不能渡;仙途似雪,赖慧炬以照临。清虽驽钝,然慕道之心拳拳,尝闻尊座以慈悲立道,以妙法度人,夙夜思慕,恨无缘得见。

今携赤诚,三拜阶前。愿执弟子礼,侍左右以习长生之术;奉晨昏以修无上之德。若蒙不弃,当效犬马之诚,守清规如圭臬,承衣钵若珍宝。

临风叩首,伏惟

金鉴

恭呈

门下陆宴清 顿首

【祭天词】

公元2242年10月5日,岁次壬寅,戌时三刻。天玄宗太上长老云仙师讳清,率门下弟子两万众,谨以玄香供果上启天道、三清、道教诸神;下启厚土、天玄宗列祖列宗:

今有陆家长子宴清,怀瑾握瑜,慕道精诚。清忝列仙班,感其赤诚,遂开云笈,授以道统。自此晨昏执礼,传紫府之秘;寒暑研经,承玉京之训。

伏愿九霄垂鉴,赐师徒同心,道契金兰。祈星轨护佑,令弟子精进,早登仙阶。谨以八荒瑞气为引,五方灵炁为证,自此名分既立,仙缘永固。

尚飨!

天玄宗掌教晋朝夕 代诵

门下弟子两万众同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