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奔赴天华城 (第2/2页)
街边的店铺也都装饰得格外精致,绸缎庄的招牌高高挂起,店内的绫罗绸缎琳琅满目,色彩斑斓,红的似火,绿的如翠,紫的像霞;珠宝店的橱窗里摆放着璀璨的首饰,金银玉器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引得路人纷纷驻足欣赏。一位珠宝匠正在店内精心雕琢着一块美玉,专注的神情让人不禁感叹他的技艺精湛,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对艺术的执着。
白诗言兴奋地拉着墨泯穿梭在人群中,一会儿看看这个摊位,一会儿摸摸那个摆件。她在一个卖花灯的摊位前停下,摊位上的花灯造型各异,有荷花灯、兔子灯,还有走马灯,每一盏都制作得十分精美。荷花灯的花瓣层层叠叠,宛如真正的荷花盛开;兔子灯的眼睛红彤彤的,栩栩如生;走马灯里的人物在烛光的映照下,旋转着,仿佛在讲述着一个个有趣的故事。墨泯看出她的喜欢,便买下一盏荷花灯递给她。白诗言接过花灯,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轻轻晃动着花灯,灯光在她脸上跳跃,更衬得她明艳动人,宛如画中的仙子,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他们沿着街道继续前行,来到一处广场。广场上人头攒动,中央搭起了一座高台,台上正表演着杂技。演员们身手矫健,有的在表演柔术,身体柔软得如同无骨,做出各种高难度的动作,引得台下阵阵惊呼;有的在抛接着锋利的刀剑,寒光闪烁,却又精准无误,让人不禁为他们捏一把汗;
还有的在耍弄着喷火的道具,火焰从口中喷出,照亮了整个夜空。白诗言看得目不转睛,紧紧拉着墨泯的手,时不时发出惊叹声,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对台上表演的赞叹与好奇。周围的观众们也都沉浸其中,叫好声、鼓掌声此起彼伏,将现场气氛推向高潮。
在广场的一角,有一群人围在一起,似乎在欣赏什么。白诗言和墨泯好奇地走过去,只见一位老者正在表演书法。老者身着一袭灰色长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他手持毛笔,饱蘸浓墨,在巨大的宣纸上挥毫泼墨。笔锋游走如龙,或轻或重,或疾或徐,每一笔都力透纸背。不一会儿,一幅气势磅礴的书法作品便展现在众人眼前,笔势雄奇,姿态横生。周围的人纷纷拍手称赞,“好字,好字啊!”白诗言也被这精湛的技艺所折服,不禁感叹天华城藏龙卧虎,心中对这座城市更多了几分敬意。
正当白诗言沉浸在这热闹非凡的氛围中时,突然,人群一阵骚动。一个身着华丽服饰的小姐,在一群丫鬟的簇拥下横冲直撞地走来。这位小姐头戴镶满宝石的金冠,身着绣着金丝牡丹的罗裙,走路时昂首挺胸,目中无人。白诗言躲避不及,手中的荷花灯被那小姐猛地撞了一下,花灯“啪”地掉落在地,精致的花瓣碎了一地。
白诗言心疼地蹲下身子,看着破碎的花灯,眼眶微微泛红,刚要开口,那小姐却抢先一步,柳眉倒竖,尖声说道:“你这乡巴佬,走路不长眼睛吗?本小姐的裙子都被你弄脏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嫌弃地抖了抖裙摆,眼神中满是厌恶与不屑。
白诗言又气又委屈,站起身来反驳道:“明明是你横冲直撞,撞坏了我的花灯,怎么反倒怪起我来?”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脸颊也因为激动而泛起红晕,双手紧紧握拳,毫不畏惧地直视着那小姐的眼睛。
那小姐身旁的丫鬟们,像一群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瞬间围拢上来,七嘴八舌地叫嚷着。为首的丫鬟尖着嗓子,脸上带着刻薄的冷笑,恶狠狠地说道:“你知道我们家小姐是谁吗?还敢顶嘴!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不过是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乡巴佬罢了!”其他丫鬟也跟着附和,脸上带着傲慢与轻蔑,对出身普通的白诗言肆意贬低。
墨泯瞬间疾步上前,将白诗言紧紧护在身后,周身散发着如千年玄冰般的冷峻气息。她眼神仿若寒夜中闪烁的冷星,冷冽地扫过众人,低沉有力地说道:“这花灯是我特意为娘子精心挑选的,她满心欢喜,如今被弄坏,你们最起码该道个歉。”那声音仿若裹挟着寒霜,在喧闹的人群中格外清晰,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小姐听闻,脸上瞬间堆满了不屑,像打量蝼蚁般上下扫视着墨泯和白诗言,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道歉?你们也配!在这天华城,我爹可是守备使,谁见了我不得礼让三分!”边说边故意挺了挺胸膛,炫耀着自己的家世,想要以此压人。
周围的人群被这突如其来的冲突吸引,像潮水一般迅速围拢过来,里三层外三层,将他们堵得水泄不通。人们交头接耳,纷纷猜测着双方的身份和这场冲突的走向。白诗言紧张地攥紧墨泯的手,手心已满是汗水,身子微微颤抖。墨泯感受到她的不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传递着无声的安慰。
墨泯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噌”地一下蹿起。她狠狠地瞪向那位小姐,那眼神仿若裹挟着极北之地的暴雪,冰冷刺骨,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小姐平日里横行无忌,哪见过这般威慑力,心里“咯噔”一下,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强装镇定道:“你…你…你瞪我做什么!”可声音却不自觉地颤抖,暴露了内心的慌乱。
这时,守备使匆匆赶来,见女儿被吓得不轻,顿时火冒三丈,额头上青筋暴起,指着墨泯大声喝道:“大胆狂徒,竟敢在我的地盘上欺负我女儿!”说罢撸起袖子,摆出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面对来势汹汹的守备使,墨泯毫无惧色,周身瞬间涌起一股冰冷刺骨的气息,将白诗言往身后一拉护好,声音低沉而冰冷:“您女儿莽撞冲撞,弄坏我娘子花灯,不仅不道歉,还出口伤人,我们只是要个说法。”
“哼,你这是强词夺理!”守备使根本不听解释,话音未落,便猛地挥出一拳,直朝墨泯面门砸去。墨泯眼神瞬间变得如寒夜中深不见底的幽潭,漆黑死寂,冷光闪烁。就在拳头即将触碰到他的瞬间,她陡然出手,如铁钳般精准无误地扣住了守备使的手腕。守备使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的手腕仿若被钢铁浇筑,纹丝不动,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与诧异。
墨泯面无表情,紧接着手肘以刁钻迅猛的角度,重重撞向守备使的脸。守备使根本来不及防御,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出,重重地摔落在数米之外的地面上,一口鲜血喷射而出。“哼,就这!”墨泯冷笑,声音仿若来自九幽地狱。她紧紧牵着白诗言,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场,旁人见状,下意识地瑟缩后退,惊恐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无人敢靠近分毫。
那些试图上前帮手的家丁,刚踏入墨泯的气场范围,双腿便不受控制地发软,脚步顿住,脸上写满了恐惧。但还是有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丁壮着胆子冲了过来。一个挥舞着棍棒,带着呼呼风声朝着墨泯的脑袋砸去。墨泯看都不看,牵着白诗言的手微微用力,将她拉到身后护得更紧,同时猛地转身,右拳裹挟着凛冽的拳风,如同一发炮弹般直直轰出,正中那家丁的腹部。那家丁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途中还吐出一口酸水,重重摔在地上后,疼得满地打滚。
另一个家丁见状,非但没退缩,反而怪叫一声,双手举着大刀,朝着墨泯的后背砍来。墨泯仿若背后长眼,在大刀快要砍到自己的瞬间,一脚向后蹬出,速度快如闪电。这一脚直接踹在那家丁的膝盖上,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那家丁的膝盖骨直接碎裂,他惨叫着单膝跪地,大刀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墨泯,小心!”白诗言心急如焚,带着哭腔喊道。墨泯没回头,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安心,转头看向还在地上挣扎的守备使,眼神中满是不屑与杀意,步步逼近。守备使惊恐地手脚并用地往后爬,嘴里大喊:“你……你别过来!”
就在墨泯的拳头即将落下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大喝:“都给我住手!” 白诗言紧紧拽着墨泯的衣角,带着哭腔轻声唤道:“墨泯…”墨泯这才回过神,转头看向白诗言,眼中的杀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温柔。她轻轻将白诗言搂入怀中,在她耳畔低语:“别怕,有我在,没人能伤到你。”随后,她缓缓转身,目光如寒刀般扫过众人,周身散发的冰冷气息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冻结,所有人都被这股威慑力震慑,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
这时,一个身着华贵长袍的中年男子分开人群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同样衣着不凡的护卫。他原本神色镇定,可目光触及墨泯的瞬间,心脏猛地一缩,一种本能的心悸涌上心头。只见墨泯双眸冰冷如渊,脸上毫无表情,周身散发着的肃杀之气,仿佛能将一切都冻结。中年男子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稳住心神,可心底那一丝不安却如野草般蔓延。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久经世故的锐利,在墨泯和守备使之间来回扫视,试图迅速判断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中年男子目光扫过地上狼狈的守备使和家丁,眉头微皱,看向墨泯,声音沉稳却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年轻人,在我的天华城,如此大打出手,可有什么缘由?”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人群中回荡,让周围的人都不禁安静下来,等待着墨泯的回答,仿佛他的一句话就能决定这场冲突的走向。
墨泯冷哼一声,正要开口,却被白诗言抢先说道:“先生,是他们不讲道理。我们在这好好走着,这位小姐横冲直撞撞坏了我的花灯,不仅不道歉,守备使大人还一来就动手。”说着,白诗言眼眶泛红,委屈地指了指地上破碎的花灯,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将心中的委屈和不满一股脑地倾诉出来,让周围的人都对她的遭遇产生了同情。
中年男子闻言,看向守备使父女,脸色一沉:“王守备,可有此事?”守备使捂着胸口,艰难地站起身,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却也不敢隐瞒,只得将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只是言语间仍在为自己和女儿开脱,试图减轻自己的过错,强调自己是为了保护女儿,而忽略了事情的起因。
中年男子听完,脸色愈发难看,斥责道:“王守备,你身为一城守备,却如此是非不分,仗势欺人,成何体统!”又转头看向墨泯,语气缓和了些:“年轻人,此事是他们不对在先,我替他们向你赔个不是。只是天华城一向安宁,还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此事就此作罢。”他的语气中既有对守备使的不满,又带着对墨泯的一丝恳求,试图平息这场风波,维护天华城表面的和平。
墨泯冷冷地看着中年男子,沉默片刻,她知晓眼前这人身份不凡,但想起刚刚白诗言受的委屈,她仍心有不甘。她紧紧握住白诗言的手,沉声道:“今日若不是看在娘子受惊,我不想再让她担惊受怕,此事绝不就这么算了。”她的声音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也让中年男子意识到,这个年轻人并非轻易就能妥协的。
中年男子微微点头,转身对身后的护卫吩咐了几句,护卫立刻从一旁的摊位上买来一盏与白诗言被撞碎的一模一样的花灯,恭敬地递到白诗言面前。中年男子和声说道:“姑娘,这花灯赔给你,还望你莫要再生气。”他的语气温和,脸上带着一丝歉意,试图弥补白诗言的损失,化解这场矛盾。白诗言看了看墨泯,见他没有反对,便接过花灯,小声说道:“多谢先生。”
墨泯拉着白诗言,冷冷地扫视了一圈众人,随后转身,在众人畏惧的目光中,带着白诗言缓缓走出人群。而在他们身后,百姓们仍在低声议论,对墨泯那恐怖的身手和冷酷的气质心有余悸 ,这场风波看似平息,实则在天华城百姓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人们的目光追随着他们的背影,窃窃私语,猜测着这对神秘男女的来历和未来的故事,这场冲突也成为了天华城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
墨泯和白诗言离开后,中年男子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身旁的守备使还在低声抱怨,他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对方闭嘴。中年男子心中清楚,墨泯绝非池中之物,这样的人若是能为己所用,定能成为天华城的一大助力;可若是成为敌人,这天华城怕是永无宁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应对墨泯这个潜在的威胁或助力,开始在心中谋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去,给我查清楚这两人的来历,越详细越好。”中年男子低声吩咐贴身护卫。护卫领命后,迅速消失在人群中,像一道黑色的影子,融入了天华城的夜色之中,开始了对墨泯和白诗言的调查。
另一边,墨泯带着白诗言回到客栈。白诗言一路上都沉默不语,墨泯察觉到她的异样,轻轻将她搂入怀中:“诗言,还在害怕吗?都怪我,不该让你看到那些血腥的场面。”白诗言抬起头,眼眶微微泛红,眼中满是担忧与后怕:“墨泯,我不怕那些,我是怕你受伤。你今天太冲动了,那个守备使怎么说也是有权有势的人,万一他怀恨在心,暗中使坏,你可怎么办?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
墨泯温柔地抚着她的发丝,轻声安慰:“诗言,别担心。我心里有数,他若真敢再来招惹,我也不会怕他。而且,我怎么会让自己有事呢?我答应过要一直陪着你,带你看遍世间美景,经历人生的每一个美好瞬间,这些承诺,我都还没实现呢。”白诗言咬了咬嘴唇,微微皱眉:“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我们能不能别动手,想别的办法解决?”
墨泯轻轻捧起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又坚定地说:“好,我答应你。只要是你希望的,我都答应。但如果有人再敢欺负你,我绝不会坐视不管,只是我会更小心,不会让你担心了。”白诗言轻轻点头,靠在墨泯的怀里,双手紧紧环住她的腰:“嗯,你一定要说到做到。我们一起平平安安的,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一起面对。”
夜深了,墨泯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她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一切,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她知这场风波只是个开始,天华城看似繁华太平,实则暗流涌动,他们的到来或许已经引起了各方势力的注意。她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更加小心谨慎,保护好白诗言,同时也做好应对一切未知危险的准备。她望着窗外的夜空,思绪飘向远方,思考着未来的对策和挑战,心中默默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要与白诗言携手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