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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暗影将至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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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府的大门在身后缓缓阖上,墨泯却仿若未觉。那盏高悬于门檐下的灯笼,昏黄的光晕在夜风中微微晃荡,本应是暖色调的光,此刻却似被一层寒霜包裹,透着彻骨的冷意。白诗言那满含愤怒与失望的面容,如一道无法驱散的阴霾,死死盘踞在她的脑海之中,令她的世界瞬间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她没有登上候在一旁的马车,而是拖着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在街巷中踽踽独行。寒风似冰刃,肆意地刮过脸颊,割得皮肤生疼,可她却浑然不觉,满心满眼都是白诗言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的痛意早已将外界的感知统统淹没。

终于回到别院,秋姨关切的目光投来,带着几分疑惑,想要询问发生了何事。墨泯却只是低垂着头,一言不发,拖着沉重的步伐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一进屋,她便如被抽去了脊梁骨,无力地瘫倒在床边。缓缓抬起手,轻轻抚上那还残留着刺痛的脸颊,那是白诗言盛怒之下的掌掴。然而,脸颊的疼痛与心中被误解、被推开的痛苦相比,简直不值一提。这份心痛,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直直刺进她的心房,搅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翻涌。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仿佛时间都已凝固,唯有她沉重而急促的呼吸声,在死寂的空气中回荡。墨泯望着空荡荡的四周,曾经与白诗言共度的美好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春日里,两人携手漫步在繁花似锦的花丛间,白诗言笑语盈盈,眼眸中倒映着她的身影,满满的都是爱意。可如今,那澄澈的眼眸里,只剩下冰冷的厌恶与决然的疏离,仿佛他们之间曾经的深情,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

不知过了多久,秋姨轻柔的敲门声响起:“少爷,该用夜宵了。”声音里带着长辈特有的关怀与担忧。墨泯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一丝声音,连起身的力气都已被抽干,更遑论吃饭。秋姨在门外静静等了一会儿,见屋内毫无动静,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脚步声渐渐远去。

夜幕愈发深沉,浓稠的黑暗如墨般晕染开来,将整个房间彻底笼罩。墨泯却没有点灯,只是静静地坐在黑暗中,任由回忆的潮水将自己淹没。那些曾经的甜蜜过往,此刻却成了最锋利的刀刃,一下又一下,狠狠割着她的心。

许久之后,她脚步虚浮地起身,像个迷失方向的孤魂,缓缓走向窗边。推开窗户,刺骨的冷风汹涌而入,瞬间将她包裹。她的发丝被狂风吹得肆意飞舞,她却浑然不顾,对着寂静的夜空喃喃低语:“诗言,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我们的感情,又该如何挽回?”声音里满是痛苦与无助,可回应她的,唯有呼啸而过的风声,那风声仿佛是命运无情的嘲笑。

不知在窗边伫立了多久,墨泯缓缓关上窗户,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床边坐下。她的目光落在枕边的一个香囊上,那是她第一次见白诗言从她那夺过来的。曾经,她无论走到哪里,都将这个香囊贴身携带,视作最珍贵的宝物。如今,香囊上熟悉的香气似乎还在悠悠飘散,可她与白诗言之间的感情,却已千疮百孔,濒临破碎。

“难道我们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墨泯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不甘与绝望。她紧紧握住香囊,仿佛那是她与白诗言之间最后的联系。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夺眶而出,一滴滴落在香囊上,浸湿了那细密的针脚。此刻的白诗言对她失望透顶,或许连见她一面都不愿。但她怎会甘心?她与白诗言之间的点点滴滴,是她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她绝不能就这样失去她。

一阵寒风吹过,她猛地瑟缩了一下,喉咙里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痒意,几声咳嗽不受控制地溢出,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每一声咳嗽,都像是她破碎内心的痛苦呐喊,在黑暗中久久回荡 。

相国府内,白诗言的闺房被寂静与哀伤笼罩。房门紧闭,好似将所有的喧嚣与温暖都隔绝在外。白诗言蜷缩在床榻之上,泪痕在她的脸颊上干涸,留下一道道斑驳的痕迹,双眼红肿得如同熟透的桃子,满是心碎后的疲惫与绝望。

相国夫人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坐在床边,抬手心疼地轻轻抚着她的头发,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言儿,你和墨公子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告诉娘,娘为你做主。”

白诗言紧咬着下唇,那咬痕在唇上显得格外醒目,好似她正用这疼痛来压抑内心翻涌的情绪。犹豫良久,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好不容易才发出带着哽咽的声音,将马车上看到墨泯嘴角那抹刺眼胭脂印的事,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破碎的心里挤出来的:“娘,我一直那么相信她,全心全意地信任她,可她却……”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泪水再度模糊了双眼。

夫人听完,眼中满是心疼与疑惑。她拍了拍白诗言的手,轻声安慰:“墨公子平日里看着是个稳重可靠的孩子,这次做出这种事,实在不应该。不过,言儿,娘看她今天追过来的时候,神色焦急万分,或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呢?你想想,她平时对你的好,那可不像是装出来的。”

白诗言却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猛地摇头,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凌乱地飞舞。她的声音带着一股倔强与决绝:“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事实就摆在眼前,那胭脂印是假不了的。我在马车里等她的时候,满心都是对她的担忧,想着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可她呢?她却带着别的女人的印记回来。”她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起伏,“我为她出了那么多,把整颗心都掏给了她,她怎么能这样对我?”她的肩膀微微颤抖,显然还沉浸在被背叛的痛苦之中无法自拔。

夫人见她如此坚决,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此刻再多的劝说也只是徒劳。她轻轻为白诗言掖了掖被子,叮嘱道:“那你早点休息吧,别想太多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娘就在隔壁,要是心里难受,随时都能叫娘。”说完,便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顺手带上了门,将那一室的哀伤留在了屋内。

白诗言望着母亲离去的背影,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她抱紧自己的双臂,像是在寻找一丝温暖与慰藉,可内心的空洞却越来越大。她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墨泯相处的过往,那些曾经的誓言和甜蜜,此刻都成了最锋利的刀刃,一下又一下地刺痛着她。她在心中不断质问自己,难道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如今,梦碎了,留下的只有无尽的痛苦和迷茫 。

夜幕沉沉,墨泯和白诗言虽身处不同地方,却同样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墨泯侧身卧着,月光透过斑驳的窗棂,在他脸上投下清冷的光影,勾勒出她愈发憔悴的轮廓。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床前,眼神空洞,脑海中走马灯似的,不断回放着与白诗言相处的每一个瞬间。初次相遇时,白诗言那灵动的眼眸,好奇又羞涩地打量自己,看着她都笑容,心里满是心动与甜蜜。这些美好的过往,此刻却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刺痛她的心。

她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被子,心中满是懊悔与自责。“我怎么就这么糊涂,让诗言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她低声呢喃,声音里浸满了痛苦与无奈。每一次想到白诗言那绝望的眼神,她的心就像被重锤狠狠敲击,痛得无法呼吸。

窗外,寒风呼啸,顺着窗缝钻进屋内。墨泯瑟缩了一下,一阵寒意从脚底直蹿上心头,她只觉脑袋愈发昏沉,鼻腔也酸涩难耐,她抬手摸了摸额头,滚烫的温度让她意识到已经风寒入体。可这点病痛与心中的伤痛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另一边,相国府内白诗言的闺房里,白诗言也在床上翻来覆去。她望着头顶的床帐,泪水又一次模糊了双眼。她想起曾经和墨泯一起在月下漫步,墨泯温柔地为她披上披风,轻声说会护她一生周全。可如今,这一切都像是一个遥远的梦。

她紧紧咬着下唇,试图压抑内心的痛苦,可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滑落。“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对我?”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质问,满心的委屈与愤怒无处宣泄。她恨墨泯的背叛,更恨自己的天真,轻易就相信了她的誓言。

不知过了多久,墨泯缓缓坐起身,望向窗外那轮皎洁的明月,仿佛看到了白诗言的面容。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诗言,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一定会让你相信我。”

而白诗言也在泪水中渐渐有了一丝动摇。她回想起墨泯平日里对自己的细心呵护,那些无微不至的关怀不像是假的。也许,真的有什么隐情?但一想到那刺眼的胭脂印,她又忍不住心痛。她在矛盾与挣扎中,默默想着:“墨泯,如果你真的有苦衷,就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夜深了,万籁俱寂,只有月光静静地洒在大地上,见证着这对爱侣的痛苦与思念,也预示着他们的故事,或许还有转机 。

清晨,暖煦的日光努力穿过雕花窗棂,在地面勾勒出丝丝缕缕的斑驳光影,可墨泯的房间却仿若被一层阴霾笼罩,格外寂静。秋姨在院子里有条不紊地忙碌着,手中的扫帚有节奏地清扫着落叶,可她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上头,时不时就朝着墨泯的房间投去关切的一瞥。往常这个时候,少爷早就神采奕奕地在院子里练剑了,今天却毫无动静,这让秋姨心里隐隐泛起不安。

她再也按捺不住,匆匆放下手中的扫帚,快步朝墨泯的房间走去。来到门口,秋姨抬手,轻轻叩响房门,声音里裹挟着满满的关切:“少爷,该起来用早饭啦。”然而,屋内如死寂一般,没有丝毫回应,只有她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悠悠回荡。

秋姨心中一紧,又用力敲了敲门,提高音量再次呼唤,可屋内依旧是一片沉默。她轻轻推开门,一股沉闷、带着燥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只见墨泯蜷缩在床榻上,被子被她胡乱地裹在身上,像是在寻找一丝温暖与慰藉。她眉头紧锁,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脸色因高烧而透着不正常的潮红。

秋姨见状,急忙快步走到床边,伸出手,试探着摸了摸墨泯的额头,滚烫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惊呼出声:“哎呀,少爷,您怎么发烧了呀!”

墨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神中满是疲惫与迷茫,仿佛被迷雾笼罩,有气无力地叫了声:“秋姨……”那声音沙哑得就像砂纸摩擦,几乎让人听不出原本的音色。

“少爷,您这是咋弄的呀?”秋姨心疼地看着他,眼眶瞬间微微泛红,声音也不自觉带上了一丝哽咽,“怎么就烧成这样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迅速转身,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扶起墨泯,让她缓缓喝下。

喝了水,墨泯稍微清醒了些,可眼神依旧黯淡无光。秋姨瞧在眼里,心里猜出了几分,她在床边坐下,轻声问:“少爷,是不是和白姑娘之间出什么事了?”

墨泯张了张嘴,却只是发出几声模糊不清的呓语,随后又陷入昏睡。她的眉头拧成一个死结,双手无意识地抓紧被子,嘴里时不时呢喃着:“诗言……对不起……”

秋姨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试图安抚她:“少爷,您先别想那么多,好好养病。”可墨泯根本听不进去,依旧在梦呓中表达着痛苦与愧疚。

秋姨赶忙翻找药箱,箱盖打开,一股陈旧的药香弥漫开来。她在一堆药方中仔细翻找,终于找到了之前少爷写的退烧药方。她顾不上擦拭额头的汗珠,急忙吩咐小厮去药铺抓药。随后,她打来一盆凉水,把毛巾浸湿拧干,轻轻敷在墨泯的额头上。

迷迷糊糊中,墨泯又陷入了梦境。她看到白诗言满脸泪痕,转身离去,无论她怎么呼喊都不回头。“诗言,别走!”她猛地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少爷,您醒了,没事了,没事了。”秋姨轻声安慰。墨泯大口喘着粗气,声音颤抖地说:“秋姨,我不能失去她,我该怎么办……”“等您病好了,再去找白姑娘,把事情说清楚,她会明白的。”秋姨坚定地说。

在秋姨的悉心照料下,墨泯的烧渐渐退了些,可她的心情依旧沉重如铅。她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等身体彻底好了,一定要去找白诗言,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不管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要把这段感情挽回 。

过了几日,白诗言不见墨泯前来。起初,她心中还残留着一丝愤怒与倔强,觉得墨泯既做出那等事,不来便罢,自己绝不能先低头。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她心中的不安与疑惑却如野草般疯长。

以往,即便两人有了小争执,墨泯也会想尽办法哄她开心,可这次却没了音信。白诗言坐在闺房窗前,望着窗外的花园,那曾是他们一同漫步赏花的地方,如今却只剩下她形单影只。手中的绣帕不知何时已被她攥得皱巴巴,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墨泯的身影,她的笑容、她的温柔,以及那天她满是焦急与痛苦的神情。

“难道真的是我误会她了?”白诗言喃喃自语,心中的矛盾愈发强烈。她想起母亲说的话,墨泯平日里的稳重与深情不像是装出来的,可那胭脂印又实实在在地刺痛过她的心。

终于,白诗言再也按捺不住,她唤来贴身丫鬟,轻声吩咐:“你去打听打听,墨公子近日在做什么,为何一直没来相国府。”丫鬟领命而去,白诗言在房间里踱步,每一步都带着忐忑。

与此同时,在墨府中,墨泯的身体虽在秋姨的悉心照料下有了些许好转,但依旧虚弱。她面色苍白,身形也消瘦了不少,每走几步路都要停下来喘口气。这几日,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向白诗言解释清楚,可又怕自己贸然前去,反而惹得她更加生气。

“少爷,您出去走走吧,整日闷在房里,也不是个事儿。”秋姨劝道。墨泯叹了口气,起身在院子里踱步。满园的花草依旧生机勃勃,可她却无心欣赏。

突然,小厮匆匆跑来,禀报道:“少爷,相国府那边派丫鬟来打听您的消息。”墨泯心中一震,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她急切地问:“她问了些什么?”小厮将丫鬟的问题如实相告,墨泯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白诗言心中还是有她的。

“秋姨,我想去见诗言。”墨泯望向相国府的方向,眼神坚定。秋姨面露担忧,看着他虚弱的模样劝道:“少爷,您这身子骨还没好全呢,要不还是等几日?”墨泯却坚决地摇了摇头:“我等不了了,我怕诗言会一直误会我。”

墨泯简单收拾了一番,不顾秋姨的再三叮嘱,拖着病体匆匆朝着相国府走去。一路上,寒风呼啸,她单薄的身子在风中微微颤抖,每一步都走得艰难无比,可一想到白诗言,她便又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

相国府内,白诗言的闺房被寂静与哀伤笼罩。紧闭的房门,宛如一道屏障,将所有的喧嚣与温暖都隔绝在外。白诗言蜷缩在床榻之上,干涸的泪痕在她脸颊上留下一道道斑驳的印记,双眼红肿得恰似熟透的桃子,满是心碎后的疲惫与绝望。

雪球的轻盈地跳上了床榻。雪球亲昵地蹭了蹭白诗言的手臂,喉咙里发出轻柔的“咕噜”声,似乎在试图安慰她。白诗言缓缓转过头,看着雪球那圆溜溜的眼睛,像是看到了一丝温暖的微光。她抬手轻轻摸了摸雪球柔软的毛,手指微微颤抖。雪球安静地趴在她身边,用自己的体温传递着无声的安慰,陪伴着白诗言沉浸在痛苦与迷茫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消息,墨泯在相国府门前求见。白诗言得知后,心中慌乱不已,她既想见她,又怕面对她,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在丫鬟的催促下,白诗言还是来到了前厅,雪球也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脚边。

两人相见,一时间竟都沉默不语。墨泯望着白诗言,眼中满是深情与愧疚:“诗言,我……”话还没说完,白诗言眼眶一红,别过头去:“你还来做什么?”

墨泯稳住身形,声音沙哑却满是诚恳:“诗言,我知道你还在气我。”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个荼蘼花香囊,往昔甜蜜回忆扑面而来。“你之前说过,会答应我一个要求。”

白诗言望着那熟悉的香囊,眼眶微微泛红,别过头去,强装镇定:“你如今拿出这个,是想做什么?”尽管语气依旧带着几分倔强,可微微颤抖的声线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波澜。

墨泯往前走了一步,急切地说道:“我就一个要求,你听我把话说完。诗言,我和紫玉真的没什么,我们清清白白,那天在密室里不过偶然共处一室,没有任何逾矩之事。”她的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恳切,试图让白诗言相信自己。

白诗言的目光落在墨泯手中的香囊上,心中的愤怒与委屈在这一刻翻涌得更加剧烈:“你让我怎么信?我亲眼看到你嘴角的胭脂印,你叫我如何当作无事发生?”她的声音逐渐哽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墨泯惨然一笑,声音愈发沙哑:“她本就对我有企图,自然会想法设局。我的心只有你,怎么可能和别人有染,这几日,我无时无刻不在懊悔,每一分每一秒都被对你的愧疚折磨着。我日夜难安,满心满眼都是你落泪的样子。”说着,一阵寒风吹过,他没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也跟着摇晃,脸色愈发苍白。

这时,原本乖乖待在白诗言脚边的雪球,像是感受到了墨泯的虚弱,“喵”了一声,小跑着来到墨泯身边,用脑袋蹭着她的腿,喉咙里发出担忧的叫声。白诗言看着墨泯憔悴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悄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心疼。可想起之前的委屈,她还是狠下心,别过头去:“你说的这些,我凭什么相信?”

墨泯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诗言,我以我的性命起誓,我对你的爱从未有过一丝改变。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她的眼神坚定而炽热,紧紧盯着白诗言。

白诗言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你为何不早些来解释,非要我受尽折磨,你才肯出现?”她的话语中满是委屈与埋怨。

墨泯向前一步,眼中满是疼惜:“是我糊涂,我怕你不愿听我解释,更怕你看到我就想起那些误会,徒增伤心,这几日被风寒缠身,实在没力气立刻来找你 。”

白诗言抬起头,眼中泪光闪烁:“你既心里没鬼,为何当时不立刻说清楚?”墨泯连忙解释:“当时你太生气,我一开口你就走了,我追出去你也不肯听,我只能先让你冷静,之后又怕贸然找你,惹你更不开心 。”

待墨泯说完,白诗言沉默了许久,低声说道:“我暂且信你这一次,若再有下次……”墨泯急忙打断她:“不会有下次了,我发誓,往后我定不让你再受一丝委屈、一点误会。”

白诗言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的阴霾彻底消散。她轻轻点了点头,走上前,扶着墨泯坐下:“看你病成这样,风一吹又加重了,先歇会儿吧。”

白诗言扶着墨泯坐下,又赶忙吩咐丫鬟去煮一碗热姜汤。她看着墨泯,眼神里虽还有一丝嗔怪,但更多的是心疼。

“你呀,自己病成这样,还不好好歇着,非要跑来。”白诗言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

墨泯望着她,眼中满是眷恋与感激:“我要是不来,怕你一直误会我,我实在受不了你不理我。”

丫鬟很快端来了姜汤,白诗言接过,轻轻吹了吹,递到墨泯嘴边:“快喝了吧,喝了能好受些。”墨泯顺从地接过,一口口喝下去,暖意从喉咙蔓延至全身,驱散了些身体的寒意。

喝完姜汤,墨泯的脸色稍稍好了些。他看着白诗言,认真地说:“诗言,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要分开,有误会就及时说清楚,好不好?”

白诗言微微点头,眼眶又红了:“好,我也不想和你分开,只是那天看到那胭脂印,我真的好难过。”墨泯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是我不好,让你伤心了。以后不会再让这样的误会发生。”

两人相视而笑,之前的隔阂在这一刻烟消云散。窗外的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也在为这份失而复得的感情而欣喜。

“等你病好了,我们一起去城外的桃花林吧,听说那里的桃花开得正盛。”白诗言眼中满是期待。墨泯笑着应道:“好,等我病好了,就陪你去。到时候,我们再像以前一样,在花下漫步,看夕阳西下。”

屋内,温馨的气息弥漫开来,之前的种种不愉快都已成为过去。雪球跳上了椅子,惬意地趴在一旁,时不时看看白诗言,又看看墨泯,仿佛也在为这个温馨的时刻而满足。

墨泯看着在一旁惬意趴着的雪球,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好久没看见它了,还挺想这小家伙的。”白诗言神色有些不自然,犹豫片刻后说道:“这段时间把它关在别的房里,你自然看不见。”她微微低下头,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嗔怪,“它太调皮了,老是偷偷跑出去见小母猫。”

墨泯挑了挑眉,有些惊讶:“原来如此,我说怎么一直没瞧见。不过小猫贪玩,也是天性。”说着,伸手摸了摸雪球的脑袋,雪球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白诗言轻轻皱了皱眉头,满脸担忧:“可这天冷,我就怕它冻着,真不想它外出。每次它跑出去,我都担心得不行,就怕它出什么意外。关它几天,让它收收心。”

墨泯握住白诗言的手,安慰道:“别太担心了,雪球机灵着呢,不会有事的。等天气暖和些,它就不会这么往外跑了。”

白诗言微微点头,看着雪球,又叮嘱道:“雪球呀,你可别再乱跑了,外面冷,要是生病了,我得多心疼。”雪球似乎听懂了一般,抬起头,“喵”了一声,又趴下继续打盹。

两人看着雪球,相视而笑,屋内满是温馨的气息,之前的误会与不快,都在这温暖的氛围中消散得无影无踪 。

墨泯的目光从雪球身上移开,紧紧盯着白诗言,眼神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轻声问道:“诗言,不生我气了吧?”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白诗言的手背,像是在寻求某种肯定。

白诗言抬眸看向他,眼中闪过一抹娇嗔:“哼,这次可把我气坏了,要不是你解释清楚,我还不知道要难过多久。” 说着,轻轻拍了下墨泯的肩膀。

墨泯连忙把白诗言的手握住,放在心口:“是我不好,以后我一定事事都和你坦诚,绝不让你再产生误会,受半分委屈。”她一脸认真,语气里满是坚定的承诺。

白诗言脸颊微微泛红,轻啐一声:“就会说些好听的哄我。”话虽如此,嘴角却忍不住上扬,眼中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墨泯顺势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我说的句句都是真心话。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我们都一起面对,好不好?”白诗言在她怀里轻轻点头,双手环住她的腰:“好,那你可不许再让我伤心了。”

这时,雪球似乎被两人的亲昵举动吸引,跳上了桌子,歪着脑袋,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他们,还“喵喵”叫了两声,像是在凑热闹。

墨泯笑着松开白诗言,伸手把雪球抱起来:“你这小家伙,也想来凑个热闹?”雪球在她怀里蹭来蹭去,喉咙里发出欢快的咕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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