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权斗之幕,风云再涌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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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时分,厚重云层如墨般压在紫禁城上空,晨光艰难地穿透缝隙,给庄严肃穆的朝堂染上了一层压抑的色彩。今日,是调查相国白景鸿遇刺一案的第十日,关乎朝廷颜面与安稳的关键时刻,整个大殿被凝重的气氛笼罩着,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皇帝高坐在龙椅之上,面色阴沉,眼眸中射出冰寒的光芒,冷冷地扫视着殿下噤若寒蝉的群臣。刑部尚书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地,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惶恐:“陛下,臣等罪该万死……十日期限已到,可刺客一案毫无头绪,幕后黑手依旧逍遥,臣等辜负了陛下的信任!”
“砰!”皇帝猛地拍响龙椅扶手,一声怒喝如惊雷般在大殿炸开:“朕给了整整十日,你们就给朕查了个这?朕养你们有何用!”这声怒喝震得众人心中一颤,所有人都低下头,不敢直视皇帝的怒火,大殿内落针可闻。
左丞相苏晟翼站在一旁,眼中飞快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旋即换上一副忧心忡忡、愤慨焦急的模样,拱手说道:“陛下息怒,幕后之人必定狡猾奸诈至极,刑部尚书他们想必已竭尽全力,只是这案子实在太过棘手,还望陛下宽心。”表面上是在为刑部尚书开脱,实则暗讽他们办事不力。
礼部侍郎小心翼翼地跨出一步,躬身说道:“陛下,如今民间流言蜚语漫天,若不能尽快破案,恐怕会引发更大的恐慌,危及民心安定,还望陛下三思。”
皇帝冷哼一声,目光如刀般射向礼部侍郎:“民心?案子查不出来,还谈什么民心!”随后,他将锐利的目光投向大理寺卿,“大理寺卿,你对此案可有新见解?”
大理寺卿额头布满汗珠,战战兢兢地回道:“陛下,臣等连日勘察案发现场、审问证人,可刺客行事极为缜密,现场几乎没留下任何有用线索,他们的武功路数也十分怪异,追查源头难如登天。”
皇帝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沉思片刻后,突然厉声下令:“加大调查力度,将京城内外所有可疑之人统统排查一遍。若再毫无进展,你们都等着丢官罢职,以谢天下!”声音冰冷刺骨,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时,右丞相孙鹤铭快步走出,拱手道:“陛下,臣以为刑部和大理寺办事不力,应当将此案移交御史台,由臣等负责彻查。御史台一向以公正严明着称,定不会辜负陛下的期望,必能揪出真凶。”
刑部尚书一听,顿时急了,连忙反驳:“孙大人,这案子一直是刑部和大理寺在查,其中细节我们最为清楚,此时移交,只会延误查案进度。况且御史台平日里主要负责监察百官,刑侦断案并非其强项,恐怕难以胜任。”
孙鹤铭冷笑一声,讥讽道:“刑部尚书这话可就不对了,难道查了十天毫无结果,就是你们的强项?御史台虽不常断案,但正因没有先入为主的观念,说不定能从全新的角度找到线索,一举破案。”
两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朝堂上顿时争论得面红耳赤,其他官员也纷纷加入争论,分成两派,一派支持刑部尚书,认为不该轻易更换办案机构;另一派则站在孙鹤铭这边,觉得可以换个思路试试。两派激烈交锋,互不相让,争吵声在大殿内回荡。
皇帝听得心烦意乱,猛地大喝一声:“够了!都别吵了!”这一声怒吼,让朝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皇帝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又愤怒地说道:“此案关乎朝廷威严,不容有失。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家联合办案,务必在五日内给朕查出真相,否则,你们统统都要承担后果,满门抄斩!”言罢,皇帝拂袖而去,留下群臣面面相觑,大殿内一片死寂。
退朝后,苏晟翼和孙鹤铭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微微点头,然后各自散去。一场更加激烈的明争暗斗,在这场刺杀案的阴影下悄然拉开帷幕。
苏晟翼和孙鹤铭迅速来到苏晟翼府中,书房内,苏晟翼关上房门,回身看向孙鹤铭,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阴沉:“这次刑部和大理寺查案不力,倒是给了我们机会,不过那皇帝限我们五日,时间紧迫,也不是个轻松差事。”
孙鹤铭在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冷哼道:“哼,刑部尚书那老东西,还想跟我们争,这次联合办案,正好把他们撇在一边,咱们按自己的计划来。”
苏晟翼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没错,咱们得尽快布置。你先安排御史台的人,把那些可能和案子有关的江湖势力查个底朝天,尤其是和白景鸿有过交集的,给我往死里查,不管有没有证据,先扣上嫌疑的帽子。”
孙鹤铭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好,我这就去办。不过,万一查到咱们头上怎么办?毕竟这场刺杀……”
苏晟翼摆了摆手,自信道:“放心,咱们做得天衣无缝,只要把那些江湖势力搅得越乱越好,到时候随便找几个替罪羊,往他们身上一推,皇帝也不会深究。”
两人又低声谋划了许久,确定好每一个细节,孙鹤铭才起身告辞。
回到御史台,孙鹤铭立刻召集手下,神色冷峻地安排任务:“这次上头下了死命令,五日内必须破案。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把京城内外所有和江湖沾边的人,都给我查个底儿掉。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手下们领命而去,一时间,京城内人心惶惶,江湖势力被搅得不得安宁,无辜百姓也被牵连其中,怨声载道。
与此同时,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也在紧急商议对策。刑部尚书满脸愤怒,一拳砸在桌子上:“苏晟翼和孙鹤铭这两个老狐狸,明摆着是想抢功劳,借机铲除异己,咱们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
大理寺卿点头道:“没错,他们想把案子引到江湖势力上,咱们偏不。我觉得还是得从朝堂内部入手,说不定那些刺客就是朝中某些人暗中豢养的死士。”
两人决定另辟蹊径,秘密调查朝堂上与苏晟翼、孙鹤铭关系密切的官员,试图找出他们的破绽。他们派出心腹,暗中跟踪苏晟翼和孙鹤铭的亲信,仔细审查每一个可能的线索,期望能从这些蛛丝马迹中揭开案件的真相。
五日期限转瞬即至,苏晟翼和孙鹤铭忙活了好几天,终于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一大早,两人就带着几个浑身哆嗦、神色慌张的江湖小混混进宫。这些小混混被吓得脸色惨白,走路都打晃,完全是被孙鹤铭的手下架着往前走。
在偏殿里,苏晟翼眯着眼睛,看着这些小混混,冷冷地威胁道:“记住了,等会儿到朝堂上,就按之前教你们的说,要是敢说错一个字,你们全家老小都别想活!”小混混们哪敢反抗,忙不迭地点头,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孙鹤铭站出来,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高声说道:“陛下,臣等不负圣恩,历经艰辛,终于将刺杀相国一案的幕后主谋缉拿归案!”说着,一挥手,几个小混混被推了上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孙鹤铭接着说道:“陛下请看,这几人便是刺客的同党。他们受江湖上一股反朝廷势力的指使,企图刺杀相国,扰乱朝纲。臣还找到了他们之间往来的书信,以及准备行刺的武器等诸多铁证。”说着,侍从呈上一堆所谓的“证据”,摆在皇帝面前。
皇帝皱着眉头,拿起那些书信和所谓的武器,仔细查看。就在这时,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对视一眼,站了出来。刑部尚书拱手说道:“陛下,臣以为此事疑点重重。这几人一看就是被威逼利诱,才被迫承认。且这些书信,纸张崭新,墨迹未干,根本不像是往来已久的信件。还有这武器,做工粗糙,与当日刺客所用的精良兵器大相径庭,绝不可能是同一批。”
孙鹤铭一听,脸色骤变,反驳道:“刑部尚书莫要血口喷人!这几人已经亲口承认,证据确凿,你却在这里无端质疑,莫非是想袒护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是说,你与这幕后之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大理寺卿也上前一步,义正言辞地说道:“孙大人,办案讲究的是真凭实据,如此漏洞百出的‘证据’,如何能服众?我们经过详细调查,怀疑此事与朝堂内部某些势力有关,而非江湖势力。苏丞相和孙丞相如此急于定案,是不是心里有鬼?”
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声音越来越大,朝堂上其他官员也纷纷议论起来,有的支持刑部和大理寺,认为此案确实疑点太多,不能草率结案;有的则站在苏晟翼和孙鹤铭这边,指责刑部和大理寺故意搅局,朝堂上乱作一团。
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争吵不休的群臣,脸上的怒色越来越浓。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够了!都给朕闭嘴!案子查了这么久,毫无进展,现在又各执一词,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是想把朝堂变成菜市场吗?”皇帝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群臣顿时安静下来,噤若寒蝉。皇帝站起身来,冷冷地扫视着众人:“限你们三日之内,必须查出真相,否则,你们都别想好过!满门抄斩,株连九族!”言罢,拂袖而去,留下朝堂上一片死寂 。
皇帝盛怒离殿,朝堂之上瞬间鸦雀无声,唯有沉重的呼吸声交织回荡。苏晟翼和孙鹤铭脸色铁青,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亦是眉头紧锁,各自心怀鬼胎,暗自思忖着对策。
待皇帝背影消失,苏晟翼率先发难,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压低声音道:“哼,刑部尚书,大理寺卿,你们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搅和这趟浑水。识相的话,就别再查下去了,不然,你们的下场会很惨。”
刑部尚书冷哼一声,毫不畏惧地回怼:“苏大人,孙大人,真凶未出,就妄图找几个替罪羊草草结案,莫不是心里有鬼?我们身为朝廷命官,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定要查出真相,还相国和天下百姓一个公道,岂会被你们威胁!”
大理寺卿在一旁附和:“正是,此事关乎朝廷安危,相国生死,岂容你们这般儿戏,拿几个小混混就想糊弄过去。我们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让幕后黑手无处遁形!”
苏晟翼和孙鹤铭对视一眼,眼中杀意一闪而过,却也不敢在这朝堂之上公然发作。孙鹤铭强压怒火,皮笑肉不笑地说:“既然如此,那便看谁能在三日内找出真凶,到时候可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咱们走着瞧!”言罢,两人拂袖而去。
刑部尚书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转头对大理寺卿说:“看来这两人背后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咱们必须尽快找出证据,不然不仅案子难破,自身也危在旦夕,甚至牵连家人。从现在起,咱们要更加小心谨慎,不能让他们抓住把柄。”
大理寺卿点头赞同:“没错,从现在起,咱们加大调查力度,尤其是苏晟翼和孙鹤铭身边的人,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同时,也要注意自身安全,以防他们狗急跳墙。”
两人回到各自衙门,立即召集手下,展开紧锣密鼓的调查。刑部尚书派出心腹,暗中跟踪苏晟翼和孙鹤铭的亲信,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试图找出他们与刺杀案的关联。大理寺卿则亲自审查当日在相国府参与抓捕的侍卫,一个一个地问话,期望能从他们口中获得新线索。
另一边,苏晟翼和孙鹤铭回到府中,也是焦头烂额。苏晟翼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咬牙切齿道:“这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真是麻烦,绝不能让他们坏了我们的好事。要是他们再查下去,我们都得完蛋。”
孙鹤铭坐在一旁,沉思片刻后说:“我看,咱们得再做点手脚,把水搅得更浑,让他们摸不清方向。同时,也要小心他们抓住我们的把柄,必要时,得采取一些极端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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