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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生辰之憾,情丝未断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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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三日,凛冽的寒风裹挟着纷纷扬扬的雪花肆意洒落,转眼间,相国府便被装点成一片银白世界。白诗言闺房内,她早早起身,任由丫鬟为自己精心梳妆。镜中的她,眉如远黛,目含秋水,可那眼底深处,却藏着一抹挥之不去的焦急与期待。

相国府的正厅里,一场温馨的生辰小宴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丫鬟们脚步匆匆,手中捧着精美的瓷器和雕花银筷,小心翼翼地摆放着一道道精致的菜肴,还有白诗言平日里最爱的点心。白景鸿满脸慈爱,背着手在厅内来回踱步,时不时驻足,亲自过问宴会的每一处细节,一心只想给女儿一个难忘的生辰。

“这桌上的红梅插花,再调整一下,要让小姐一进来就能瞧见她最爱的花儿。”白景鸿指着桌上的花束,温和地对下人们说道。下人们赶忙应和,动作麻利地重新摆弄起来。

然而,白诗言的心思全然不在这宴会之上。她身着一袭淡粉色的锦缎长裙,裙摆绣着细密的雪花图案,在闺房里来回踱步,时不时望向窗外,目光穿透那纷飞的雪花,试图捕捉墨泯的身影。从清晨的第一缕光悄然爬上窗棂,到夕阳西下,天边被染成橙红色,再到夜幕深沉,明月高悬,庭院始终空荡,唯有那积雪愈发深厚。

“小姐,宴会快开始了,老爷让您过去呢。”丫鬟轻声提醒道。白诗言这才回过神来,轻轻叹了口气,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走向正厅。

正厅里,灯火通明,热闹非凡。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不断,推杯换盏间满是温馨。白诗言的母亲花凝玉,身着一袭宝蓝色绣着牡丹的锦缎长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宛如流淌的星河。

鬓边的珠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在烛火映照下闪烁着细碎的光。她眉眼含笑,夹起一块白诗言儿时最爱吃的玫瑰酥,放进她的碗里,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微风:“言儿,你许久都没吃过这糕点了,快尝尝,看看还是不是从前的味道。”

白诗言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容,轻声应道:“谢谢娘。”她拿起糕点,放入口中,可心思却飘向了远方,眼前浮现出墨泯的身影,脑海中想着他此刻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在牵挂着自己。

陵威端起酒杯,那宽厚的手掌几乎将酒杯完全包裹。他身着便服,可身上的英武之气依旧藏不住,朗声道:“言儿啊,你生辰,叔也没什么好送的,往后若有谁敢欺负你,尽管跟叔说,叔给你做主!”他的夫人穆青在一旁笑着附和,她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衣裳,气质温婉:“就是,诗言这么好的姑娘,可不能受委屈。”白诗言起身,微微欠身,姿态优雅,声音清脆:“多谢陵叔和穆姨,诗言记下了。”

副将上官毅也站起身,憨笑着,脸上的笑容质朴又真诚:“诗言,叔没啥文化,就祝你往后开开心心的!”他的夫人李芳连忙拉了拉他,略带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笑着对白诗言解释:“他呀,就这性子,别见怪。这是我们给你准备的生辰礼,一点小心意。”说着,李芳递上一个精致的礼盒,上面系着红色的丝带,十分喜庆。白诗言接过礼盒,真诚道谢:“上官叔,李姨,你们太客气了,诗言很喜欢。”

宴会上,几个小孩子围在白诗言身边,叽叽喳喳,像一群欢快的小鸟。“白姐姐,你看我给你画的画!”上官云珠举着一幅歪歪扭扭却满是童趣的画说道,画上用各种颜色的颜料涂着一个大大的寿桃和一个穿着漂亮裙子的女孩。白诗言接过画,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摸了摸上官云珠的头:“画得真好,姐姐很喜欢,谢谢你。”

长辈们的关怀、同辈的喜爱和小辈的亲近,白诗言都看在眼里,暖在心里,可这些都无法驱散她心底对墨泯的思念。窗外,雪依旧在下,纷纷扬扬,像是要掩盖世间所有的喧嚣与纷扰。她望着那漫天飞雪,思绪飘得更远。她想起与墨泯在梅林赏梅的日子,她温柔的眼神、深情的话语,每一个细节都在脑海中不断浮现。她多希望此刻墨泯能出现在眼前,与她一同分享这份生辰的喜悦。

突然,一阵寒风吹过,吹得窗户“嘎吱”作响,也将白诗言的思绪拉回现实。她意识到,自己在宴会上的失态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为了不扫大家的兴致,她努力打起精神,参与到众人的交谈中,可心底那份对墨泯的思念,却如这冬日的积雪,越积越深。

与此同时,轩墨庄内乱作一团。大商户周老板带着一群面色不善的手下闯进庄内,身着黑色锦袍的他满脸傲慢,“啪”地把文书摔在桌上。

“墨公子,这合作条款今日必须改,否则这生意,就别做了!”周老板声音在书房回荡,态度嚣张至极。

话音刚落,王老板和赵老板也并肩走进来。王老板挺着圆滚滚的肚子,皮笑肉不笑地说:“墨公子啊,我们也觉得这合作得重新谈谈,如今这形势,旧条款可不行咯。”赵老板则在一旁附和,尖着嗓子道:“就是就是,大家都得互相体谅,不然这合作,怕是难以为继。”

墨泯猛地将手中的笔重重一摔,“啪”的一声脆响,惊得屋内众人一颤。她缓缓抬起头,眼神如寒夜的冷星,冷冷扫过这几个老板,周身散发的冰冷气息瞬间让屋内温度降了好几度。周老板带来的手下忍不住哆嗦起来,三位老板也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心里直发怵。

“你们觉得自己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墨泯的声音低沉冰冷,不带一丝温度,“现在所有人都争着跟墨家合作,就你们几个不长眼的敢来这儿讨价还价。”

墨泯站起身,一步步走向他们,每走一步,压迫感就重一分:“条款,动都别想动。你们要是不想合作,现在就滚,墨家不缺你们这几个合作伙伴。”墨泯的眼神扫过屋内众人,众人被盯得头皮发麻,大气都不敢出。

周老板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强撑着道:“墨泯,你别太过分,这生意要是黄了,你墨家也没好果子吃!没了我们的支持,你们货物销路至少少一半!”

墨泯冷笑一声,那笑容里没有丝毫笑意,只有无尽的寒意:“威胁我?你还不够格。你以为终止合作,就能全身而退?”墨泯的目光如刀,在周老板脸上划过,“我动动手指,就能让你在这行混不下去。你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也会被一一抖落出来。”

王老板见状,赶忙出来打圆场:“墨公子,大家都是生意人,有话好说嘛,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才来提提条件。”

墨泯看向王老板,眼神冰冷:“王老板,你也跟着凑热闹?你那几家铺子,最近账目好像不太干净吧,要不要我帮你查一查?”王老板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老板还不死心,小声嘟囔道:“我们也是听了别人的建议,说这样对大家都好……”墨泯眼神一凛,瞬间逼近赵老板,吓得他连退几步:“别人?有意思!我倒想看看是谁这么不知死活,说!”

这时,又有下人匆匆来报,说其他几家合作商也蠢蠢欲动,想要借此机会修改合作条款。墨泯听后,眼神愈发冰冷,转头吩咐手下:“把这些人的资料都给我查清楚,他们不是想玩吗,那就陪他们好好玩玩。告诉他们,敢在这个时候背叛墨家,就做好身败名裂的准备。”说完,墨泯再次看向面前的三个老板,“至于你们,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背后到底是谁指使的,说,还是不说?”

周老板三人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犹豫。周老板咬了咬牙,心一横说道:“墨公子,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有个神秘人,他绑架了我们的家人,威胁我们来跟您谈改条款的事,要是不照做,家人就要遭殃。”

墨泯眉头紧皱,寒声道:“神秘人?什么模样?”周老板回忆道:“那人蒙着面,声音沙哑,身形高大,见面就给我们看了家人被囚禁的影像,我们根本不敢反抗。”王老板和赵老板在一旁连连点头,证实周老板所言非虚。

墨泯冷哼一声:“一群蠢货,就这么轻易被人当枪使。你们可知,因你们这一闹,墨家遭受了多大损失?”三位老板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墨泯沉思片刻,冷笑着开口:“条款照旧,一个字都不会改。但你们既然敢来挑衅墨家,就得接受惩罚。原本半年的交付时间,现在只给你们两个月。至于以后还要不要合作,就看你们这段时间的表现了。要是按时按质完成交付,且能帮我揪出那个神秘人,墨家既往不咎,后续合作照旧;要是敢有一丝懈怠,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让你们在这商界再无立足之地。”

周老板“扑通”一声跪下,带着哭腔说道:“墨公子,两个月实在是太短了啊!原材料采购、工人调配都需要时间,这根本来不及!您就再宽限宽限吧,我们以后绝对不敢了。而且我们家人还在他们手里,我们实在投鼠忌器啊。”王老板也跟着跪下,不停地作揖:“墨公子,我们错了,求您高抬贵手,三个月,哪怕三个月也行啊,我们一定拼了命地赶工。我们也想救家人,可这时间太紧,事情太难办了。”赵老板急得满头大汗,在一旁附和:“是啊是啊,墨少主,您大人有大量,就饶我们这一回,我们保证积极配合您揪出神秘人。您要是能救救我们家人,我们做牛做马报答您。”

墨泯不为所动,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们:“少在这里求情,两个月就是底线。你们既然有胆子听神秘人的话来对付墨家,就得有胆子承担后果。我可以派人协助你们解救家人,但交付期限绝不能改。要是做不到,就准备好承受墨家的怒火。”

待三人离开后,墨泯招来彦子鹤和彦子玉,沉声道:“你们即刻去调查这几个老板家人被囚禁的位置,另外,安排庄内死士,三日后埋伏在废弃仓库周围。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我墨家头上动土。”

彦子鹤和彦子玉领命而去,墨泯则走到窗边,望着窗外夜色,眼神冰冷如霜。她深知这背后的阴谋绝不简单,此次赴约必然凶险万分,但墨家的威严不容侵犯,她定要将幕后黑手揪出,让其付出惨痛代价。

被周老板这几人耽搁许久,墨泯心急如焚。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她一头扎进书房,全力处理节前堆积如山的事务。账目、文书堆满了书桌,每一页都亟待审阅批复。

她飞速翻动着账本,修长的手指在纸页间划过,精准地指出数据的差错,对各类开销和收入了然于心。遇到存疑之处,她立刻传唤相关管事前来询问,几句简短的对话,便能理清关键问题。

在签署合作协议时,她逐字逐句地斟酌条款,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风险的表述。一旦发现模糊不清或者对墨家不利的内容,便果断提笔修改,不容许有丝毫疏漏。

每处理完一份文件,她就会想起白诗言,想到她或许还在等待,她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但她清楚,只有争分夺秒搞定这些事务,才能尽快去见她,所以她一刻也不敢停歇,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

夜幕笼罩,墨泯终于解决完事务,心想相国府此时早已大门紧闭,但她心意已决,无论如何都要在这个特殊的日子见到白诗言。她换上一身轻便的夜行衣,借着夜色的掩护,施展轻功,如同一道黑色的幻影,悄然靠近相国府。

她轻巧地翻过院墙,在错综复杂的庭院楼阁间穿梭,巧妙地避开一波又一波巡逻的侍卫。终于,来到了白诗言的闺房外。

屋内,昏黄的烛火摇曳不定,在墙壁上映出斑驳的光影。白诗言坐在妆台前,一袭月白色的寝衣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如墨的长发随意地垂落在肩头。她眼神空洞地望着跳跃的烛火,思绪早已飘远,满心都是对墨泯的期待与失望交织的复杂情绪,落寞的神情在烛火的映照下愈发明显。

突然,窗边传来轻轻的敲击声,“嗒、嗒、嗒”,声音虽轻,却像一道惊雷在寂静的屋内炸响。白诗言猛地转过头,眼中瞬间燃起希望的光芒。当看到墨泯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窗边时,她眼眶一热,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鼻尖也微微泛红。

墨泯动作敏捷地翻窗而入,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寒气和未抖落的雪花。她的脸颊被寒风吹得红扑扑的,发丝也有些凌乱,眼中满是愧疚与急切。“诗言,对不起,我来晚了,庄里出了急事,实在走不开。”她的声音因为赶路而有些沙哑,带着几分疲惫。

白诗言快步上前,看着她被寒风吹得微微发红的耳朵和脸颊,心疼不已,所有之前积攒的委屈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浓浓的心疼。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软糯:“我知道你肯定有难处,我不怪你。”说着,她抬手轻轻为墨泯整理着略显凌乱的发丝。

墨泯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她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精心准备的礼物。先是一尊温润的羊脂玉像,那玉像雕刻得栩栩如生,眉眼间与白诗言极为相似,仿佛下一秒就能活过来一般;接着是一套绣着红梅的锦缎衣裳,针线细密,红梅娇艳欲滴,仿佛散发着淡淡的梅香。“诗言,生辰快乐,这是给你的礼物。”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希望能给她带来惊喜。

白诗言双手颤抖着接过礼物,指尖轻轻抚摸着玉像的轮廓,眼眶中再次蓄满了泪水,这一次是感动的泪水。“墨泯,谢谢你,我很喜欢。”她的声音微微哽咽,心中满是甜蜜与感动。

墨泯轻轻握住她的手,她目光坚定而炽热,深情地凝望着她的眼睛,声音里满是深情:“诗言,我想岁岁年年都陪在你身边,看遍四季更迭,历经人间百态,你愿意让我一直在你身旁吗?”

白诗言眼中泪光闪烁,那泪水在烛火的映照下如同璀璨的珍珠。她用力地点点头,激动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片刻才哽咽着说:“我愿意,墨泯,我也想一直有你在身边。”

墨泯眼眶微微泛红,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紧紧拥她入怀,手轻轻搭在白诗言的背上,动作间满是眷恋与温柔,缓缓将她拉到床边坐下。两人紧紧依偎,去弥补分别时错过的每一分每一秒。

墨泯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在白诗言耳边轻轻诉说:“诗言,这些日子没在你身边,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白诗言微微仰头,眼中泪光闪烁,轻声回应:“我也是,每天都盼着能快点见到你。”他们就这样低声倾诉着,时而回忆起相处时的甜蜜瞬间,忍不住轻声欢笑;时而又因分别的思念,眼眶不自觉泛红。

白诗言靠在墨泯怀里,感受着她身上独有的温暖和熟悉气息,心中满是甜蜜与安心,仿佛世间所有的烦恼都被这温暖隔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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