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公堂风云起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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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飞云城暗流涌动,张诚在这风雨欲来的局势中,经过多日不眠不休、紧锣密鼓的明察暗访,足迹遍布城内的大街小巷,收集到的证据已然铁证如山。他深知,是时候为飞云城拨乱反正了,于是决定在公堂之上审讯凌御潇,还这一方百姓朗朗乾坤。
公堂之中,气氛凝重得令人喘不过气,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堂内两旁,衙役们身着乌黑色公服,衣角在静止的空气中微微颤动。他们双手紧握水火棍,棍身泛着冷光,身姿笔挺如松,神色冷峻如霜,周身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威慑力。正前方高悬的 “明镜高悬” 牌匾,在黯淡摇曳的光线中若隐若现,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宛如一位沉默的审判者,见证着世间的善恶是非,无声诉说着律法的公正与严肃。
凌御潇被两名身形魁梧的衙役押解到堂前。尽管置身于这庄严肃穆的公堂之上,他却依旧满脸傲慢,高昂着头,鼻孔朝天,眼中满是轻蔑与不屑,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滑稽可笑的闹剧,根本无法对他造成丝毫撼动。他甚至还时不时地甩动一下衣袖,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张诚端坐在主位,目光如利剑般直射凌御潇,眼神中透着十足的威严,似乎能瞬间穿透对方的伪装,洞悉其内心的丑恶。“啪!”张诚猛地一拍惊堂木,巨大的声响在堂内回荡,惊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犹如雪片纷飞。“凌御潇,你在飞云城的所作所为,人证物证俱在!你无视律法,扰乱治安,致使城内商户无法正常营业,无数百姓生活苦不堪言!随意闯入民宅,强占百姓财产,稍有不从,便指使手下大打出手,多少人因此重伤卧床!更甚者,胡乱抓人,无数家庭因此支离破碎。那些被你无辜关押的百姓,至今还在狱中饱受折磨!桩桩件件,恶行累累,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张诚越说越激动,双手紧紧攥住桌沿,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每一个字都如重锤般砸向凌御潇。
凌御潇听到这些,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宛如变色龙一般。但很快,他便镇定自若地辩驳道:“我不过是奉旨查剿动乱,例行公务罢了!抓捕的都是意图谋反、扰乱治安之人,搜查民宅、征用物资,也都是为了尽快平息事端,稳定飞云城局势。至于他们说我强占财产、随意伤人,全是污蔑,是那些心怀不轨之徒编造出来混淆视听的!”嘴上说着,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袖,脸上还摆出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仿佛真的是在为国家和百姓操劳。
张诚冷哼一声,对他的狡辩嗤之以鼻,正要继续审问,这时,公堂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喧闹声。声音越来越大,呼喊声、叫骂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几乎要将公堂的屋顶掀翻。一名衙役匆匆跑进来,单膝跪地,额头满是汗珠,汗水顺着脸颊不断滴落,焦急说道:“大人,外面来了一群百姓和士绅,他们联名上书,情绪激动,强烈要求面见大人!”
张诚微微点头,示意将众人带进来。顷刻间,一群人如潮水般涌入公堂,原本宽敞的公堂瞬间被挤得水泄不通。为首的几位士绅,满脸愤慨,双手高高捧着联名上书,纸张在他们颤抖的手中微微晃动。他们“扑通”一声跪地,其中一位两鬓斑白、满脸沧桑的士绅老泪纵横,声音颤抖着高声哭诉:“大人呐,凌御潇在飞云城简直就是恶魔在世!我们每日都生活在恐惧之中,生意做不了,家人也不得安宁。这联名诉状上,是我们的血与泪,恳请大人为我们做主,严惩这个恶霸,还飞云城一片安宁!”
张诚接过联名上书,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签名和沾满血泪的控诉,心中的正义之火熊熊燃烧,更加坚定了彻查到底的决心。他怒视凌御潇,字字铿锵:“凌御潇,民心所向,如今铁证如山,你再怎么狡辩也是徒劳,已插翅难逃!”与此同时,阳光终于穿透厚重的云层,一束光芒洒进公堂,照亮了张诚坚毅的脸庞,也预示着飞云城即将迎来拨云见日的一天。
就在张诚怒声质问凌御潇,公堂上下气氛紧绷到极点之时,公堂外,墨泯带着白诗言匆匆赶到。一眼瞥见堂前被押解的凌御潇,墨泯剑眉瞬间拧紧,宛如两把锋利的寒剑,眼神中透露出愤怒与杀意。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蹿了起来,烧得胸腔发烫,她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沸腾。她没有丝毫犹豫,大步流星地朝着公堂走去,脚步声在空旷的庭院里回荡,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响。
张诚抬眼望去,只见这陌生男子身着锦缎华服,衣袂飘飘,气势不凡,却毫无征兆地闯入公堂,不禁眉头一皱,厉声问道:“你是何人?公堂重地,岂容你擅自闯入!”
墨泯神色冷峻如霜,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让人不敢逼视。她漫不经心的说道:“打砸抢掠我墨家财产,伤我墨家伙计,大人说我是何人?凌御潇犯下的恶行,墨家也是受害者之一!”此言一出,公堂内众人纷纷侧目,原本喧闹的场面瞬间掀起一阵更大的波澜。衙役们交头接耳,百姓们议论纷纷,投来惊讶与好奇的目光。有人低声惊叹:“原来是墨家的人!”
白诗言紧跟在墨泯身后,神色复杂。她望着昔日亲昵唤作“凌哥哥”的男子,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昔日那个在花园里陪她嬉戏、给她讲有趣故事的温柔模样,与如今堂前嚣张的恶霸形象重叠,让她一时难以接受。心中既带着对凌御潇转变的痛心,又有着几分置身这混乱场面的紧张,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衣角,只能默默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众人的言语。
凌御潇一听墨泯的话,心中虽有些发怵,但自恃行事有圣旨撑腰,并未觉得自己犯错,顿时恼羞成怒。他脖子涨得通红,像一只被激怒的公牛,大声吼道:“我奉旨行事,问心无愧!倒是这飞云城城主苏泽十分可疑,说不定就是他在背后煽动这些刁民,蛊惑人心!你怎么不去查查他!”说罢,他胸脯剧烈起伏,鼻孔一张一合,满脸的不服气,恶狠狠地看向公堂外的人群,似要将心中的不甘与愤怒都宣泄出去。
张诚听闻“苏泽”二字,心中一怔,暗自思忖:苏泽?之前城主好像不是苏泽吧。他微微皱眉,额头上浮现出几道深深的沟壑,目光如炬地审视着凌御潇,试图从对方脸上捕捉到更多破绽。凌御潇被张诚盯得心里发毛,眼神不自觉地闪躲起来,一会儿看向地面,一会儿看向别处,但仍强装镇定,梗着脖子,摆出一副强硬的姿态,与张诚对视着,可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张诚目光如隼,紧紧盯着凌御潇,并未被他的嚣张气势唬住,沉声道:“凌御潇,你莫要混淆视听,妄图转移本官的注意力。眼下审的是你的罪行,至于苏泽城主,自他上任以来,飞云城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深受百姓爱戴,岂容你在此污蔑!”
凌御潇一听,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像被人当众扇了耳光。可他仍不死心,脖子一梗,扯着嗓子叫嚷:“大人可别被他的表象蒙蔽,苏泽突然上位,背后说不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在执行公务时,多次察觉到他暗中阻挠,分明是心中有鬼!”
这时,堂外一位衣衫褴褛的百姓听闻,眼眶通红,忍不住冲进堂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大人,苏泽城主是好人呐!自从他接任城主以来,减免赋税,修缮街道,还帮着我们这些穷苦百姓。可这凌御潇,无恶不作,强占民田,打伤我年迈的老父亲,到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伤口溃烂,求大人为我们做主啊!”紧接着,又有几位百姓纷纷附和,一时间公堂内群情激愤,百姓们的骂声此起彼伏,场面几乎失控。衙役们不得不出面维持秩序,才勉强让场面恢复了些许平静。
衙役们好不容易将凌御潇押下后,墨泯大步上前,双手抱臂,目光如炬地盯着张诚:“大人,凌御潇带着手下,如强盗一般,砸了我墨家好几间商铺,抢走的货物堆积如山,打伤的伙计不计其数,墨家遭受的损失可不是小数目。”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恭恭敬敬地递向张诚:“这上面详细记录了被损毁的财物和受伤伙计的情况,每一笔都有证人佐证,件件属实,还望大人明察,为墨家主持公道,让凌御潇给个说法,赔偿所有损失。”
张诚接过册子,缓缓翻开,只见上面字迹工整,各类财物损失、受伤人员信息清晰罗列,旁边还附上了证人的签名和手印。他眉头越皱越紧,脸上的怒色愈发明显,连胡须都气得微微颤抖。一旁的百姓也站出来,声音洪亮:“大人,我亲眼所见,那些人在那几条街上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商铺里的场面更是惨不忍睹,货物被砸得稀烂,百姓们都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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