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破晓密别,朝晖谋途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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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柔和的光线透过雕花窗棂,悄然洒落在白诗言的闺房,为屋内的一切蒙上一层淡淡的金色薄纱。白诗言看着身旁的墨泯还在沉睡,均匀的呼吸声在静谧的房间里轻轻回荡。她侧身看着墨泯,目光贪婪地描摹着她的眉眼,那长长的睫毛,挺直的鼻梁,还有微微上扬的嘴角,无一不让她心动。
白诗言的手指忍不住轻轻探了出去,先是小心翼翼地触碰墨泯的睫毛,那轻柔的触感让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见墨泯没有醒来的迹象,手指顺着她的鼻梁缓缓下滑,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又用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嘴唇。
“睡得这么香,就不能陪我多玩会儿嘛。”白诗言小声嘟囔着,眼神里满是俏皮与宠溺。她的手继续向下,在墨泯的胸膛上画着圈,时而轻轻揪一下她的衣服,时而又用手指挠挠她的下巴。
墨泯被她这一连串小动作弄得有些发痒,眉头微微皱起,下意识地动了动身子。白诗言见状,不仅没收手,反而凑近墨泯的脸,在她脸颊上轻轻吹了口气。
墨泯终于缓缓睁开眼睛,入目便是白诗言那张笑意盈盈的脸,还有她眼中藏不住的促狭。“你呀,一大早就开始欺负我。”墨泯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满是宠溺。
白诗言一下子来了精神,伸手搂住墨泯的脖子,撒娇道:“谁让你睡得那么沉,我一个人都无聊了。”说着,还在墨泯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墨泯笑着将她搂进怀里,刚想回应,白诗言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脸色骤变,猛地坐起身:“天亮了,你得赶紧回客房,要是被爹娘发现你在这儿,可就不好了!”
墨泯瞬间清醒,迅速起身,一边整理衣物,一边安慰慌乱的白诗言:“别慌,我这就走。”穿戴整齐后,墨泯走到窗前,轻轻推开窗户,回头深深地看了白诗言一眼,眼中满是眷恋:“我先走了,一会儿见。”白诗言微微点头,眼中同样写满不舍,用口型示意她小心。
墨泯悄无声息地翻出窗户,借助着庭院里树木和假山的遮挡,猫着腰快速朝客房方向奔去。一路上,她屏气敛息,生怕弄出半点声响。好不容易回到客房,刚松了口气,就听到外面传来丫鬟早起打扫的脚步声。墨泯赶紧躺回床上,拉过被子,佯装熟睡。
过了好一会儿,确定外面无人,墨泯才再次起身,简单洗漱一番,整理好衣冠。她刚打开客房门,就看到白诗言正从不远处走来,两人目光交汇,相视一笑,仿佛在传递着只属于她们的小秘密。
白诗言走到墨泯身边,小声说:“走吧,爹娘在等我们一起用膳。”两人并肩朝着前厅走去,一路上,白诗言看似镇定,可手指却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时不时警惕地张望着四周,生怕被人看出破绽。墨泯瞧在眼里,轻轻伸手,在无人注意时,快速捏了捏她的手指,给她无声的安慰。
晨光便迫不及待地穿过雕花窗棂,给前厅蒙上一层暖黄的纱。墨泯步伐沉稳地走进来,身姿笔挺,拱手行礼,声音清朗:“相国大人,相国夫人好。”白景鸿嘴角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意,抬手摆了摆,语气亲切:“今儿就是家常相聚,别这么生分,随意些称呼就好。”
花凝玉满脸笑意,热情招呼:“言儿,墨公子,快过来坐,饭菜都快没热气啦。”白诗言脸颊微微泛红,轻轻拽着墨泯走到桌前,先向父母欠身行礼,才与她一同入座。
餐桌上,精致的糕点层层叠放,形状各异,米粥正升腾着袅袅热气,各类爽口小菜被摆放得整整齐齐,色泽诱人。白诗言拿起筷子,精心夹起一块红豆糕,轻轻放进墨泯碗里,眉眼弯弯,笑着说:“墨泯,尝尝这个,这可是府里厨房特意为你做的,你肯定爱吃。”墨泯接过,轻声道谢,眼神里满是温柔,紧接着,又贴心地为白诗言舀了一勺她爱吃的莲子羹,还细心地吹了吹,生怕烫到她。
白景鸿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不紧不慢地开口:“墨公子,听闻你在江湖游历多年,那见识肯定非同一般。想必在各地结识了不少有意思的人吧?”他的目光看似随意,实则暗藏审视,试图从墨泯的回应里,探寻她的阅历和为人处世之道。
墨泯礼貌地笑了笑,神色坦然,条理清晰地回道:“伯父,闯荡江湖这些年,确实结识了不少奇人。在蜀地,我遇到一位精通机关术的巧匠。她手艺神了,几块普通木材、几枚铁钉,在她手里捣鼓捣鼓,就能组装出能像鸟儿一样飞天的木鸢,还能按照人的指令在空中做出各种动作;后来在江南,又结识了一位神医,不管多棘手的病症,到她那儿,一番望闻问切后,再开几副药,往往就能妙手回春,把病人从鬼门关拉回来。和她们交流,我受益良多,见识也广了不少。”
花凝玉一听,兴致大增,身子微微前倾,好奇追问:“哦?那墨公子有没有碰上过特别惊险刺激的事儿?说来给我们听听。”
墨泯微微点头,陷入回忆,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有一回,我路过一片深山老林,听闻山中藏着前朝宝藏,各方势力听闻后蜂拥而至,都想分一杯羹。我不小心被卷进这场纷争里。那些人为了宝藏,完全没了底线,明争暗斗不断。有一伙悍匪,个个手持利刃,满脸横肉,杀人不眨眼,见人就抢;还有些心怀鬼胎的江湖骗子,表面上对你客客气气、称兄道弟,实则一肚子坏水,暗地里各种算计。”
白景鸿挑了挑眉,追问道:“那墨公子最后是怎么脱身的呢?”墨泯神色平静,有条不紊地说:“我一开始就明白,正面冲突肯定吃亏,所以先找地方藏起来,避开争斗,偷偷观察各方动静。果不其然,我发现他们内部矛盾重重,各怀鬼胎。那伙悍匪和江湖骗子因为分赃不均起了冲突,互不相让。我瞅准时机,故意散布一些假消息,添油加醋,让他们以为对方想独吞宝藏。这下可好,他们直接火拼起来,我就趁着他们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悄悄溜走了。”
白景鸿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话锋一转:“墨公子这般聪慧机智,若能入朝为官,凭你的智谋,肯定能在朝堂上大展身手,为朝廷分忧解难,这可比在江湖漂泊安稳多了。”他说得轻描淡写,实则是在试探墨泯的志向与野心,心里暗自琢磨,要是这年轻人能为自己所用,日后在朝堂上不失为一股得力助力。
墨泯还没来得及开口,花凝玉就笑着接过话:“景鸿,话可不能这么说。墨公子在江湖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何苦去官场受那些规矩约束呢?开个武馆,把自己的武艺传授下去,培养出一批有本事的人才,既能造福一方,又能活得逍遥自在,多好呀。”她笑容满面,看似在反驳丈夫,实则是从另一个角度试探墨泯对未来的规划,心里想着,要是墨泯志在江湖,至少能给女儿安稳的生活,不用卷入官场的复杂争斗。
白景鸿笑了笑,不疾不徐地说:“玉儿说的也有道理,只是官场虽说复杂,但能真正实现自己的抱负,为天下百姓谋福祉,青史留名。武馆再好,终究还是局限在江湖的小圈子里。”他说得委婉,却暗暗强调了官场的优势,目光看似不经意地看向墨泯,实则密切观察着她的反应。
花凝玉看向墨泯,眼神里满是关切:“墨公子,你自己心里是怎么打算的呢?我们都想听听你的想法。”墨泯不慌不忙,先给白诗言添了些热汤,又把她爱吃的点心往她面前推了推,才缓缓说道:“伯父、伯母,二位的建议都让我收获很大。我自己也一直在琢磨未来的路该怎么走。官场能实现家国抱负,施展自己的才华,可里头规矩多、关系复杂;开武馆能传承武艺,还能结交各路豪杰,活得自在随性。这两条路各有利弊,我还得多权衡权衡,毕竟这关乎我和诗言的一生。我心里有自己的考量,但也一定会充分尊重诗言的意愿,我们想一起规划未来的生活,不管选哪条路,都要一起走下去。”她回答得滴水不漏,既表达了对两人建议的尊重,又没明确表态,同时巧妙地表明了她和白诗言共进退的立场。
白景鸿微微眯起眼睛,脸上带着笑,语重心长地说:“墨公子,你和言儿情投意合,我这个当父亲的,自然希望你们能有个好归宿。只是未来的路充满变数,你有没有信心给言儿安稳幸福的生活呢?”他看似是关心两人的感情,实则是在考验墨泯的担当和责任心,心里对这个年轻人的回答十分在意,毕竟女儿的幸福至关重要。
墨泯神色坚定,坐直了身子,认真说道:“伯父请放心,我和诗言是真心相爱,不管未来选哪条路,我都发誓会拼尽全力护她周全,给她幸福。我会不断提升自己,不管是武艺还是智谋,都会做到最好,让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应对所有困难。要是选择官场,我会努力在朝堂站稳脚跟,一步一个脚印,为百姓做事,为诗言撑起一片天;要是开武馆,我也会用心经营,把武馆办得红红火火,让它声名远扬,给诗言富足安稳的生活,绝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这时,墨泯转头看向白诗言,目光温柔且带着询问:“诗言,你想我入朝为官么?”白诗言微微一愣,下意识地揪了揪衣角,沉思片刻后,神色认真又带着几分忧虑,缓缓说道:“想,也不想。想,是因为你若入朝为官,便能与父亲同朝为官,凭借你的才华与抱负,定能在朝堂施展拳脚,为百姓谋福祉,这于你而言,是实现理想的机会;不想,是这朝堂之上波谲云诡,各方势力错综复杂,争斗不断,我实在不想你卷入这些是非之中,平白遭受委屈和危险。”
墨泯听后,轻轻握住白诗言的手,拇指温柔摩挲着她的手背,嘴角噙着一抹自信的笑意,认真地回应:“诗言,有你这番心意,我已知足。其实只要是你的期望,我都愿意去达成。要是你喜欢我当文官,以我的才学,拿下状元不过是手到擒来罢了;要是你更青睐武官,去搞个武状元玩玩也不是不行,我定不会让你失望。”
白景鸿听闻,不禁朗声笑出声:“青年人好大口气!”那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前厅,仔细听来,其中满是对年轻人朝气与自信的欣赏,还有一丝对墨泯的认可悄然在心底蔓延。
白景鸿笑声渐歇,眼中带着几分兴味看向墨泯,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缓缓说道:“年轻人有自信是好事,不过这科举之路,无论是文举还是武举,都绝非易事。文举要博古通今,对经史子集、治国方略都得有深刻见解;武举则要弓马娴熟,兵法韬略也不能落下。墨公子,你当真有如此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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