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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幼堂的变故发生在三日后。
阿娇与张沐刚到堂前,就听见院内传来阵阵咳嗽声。前次来时读书的孩童们不见踪影,只有几个面色惶惶的妇人在煎药。
“这是怎么了?”阿娇拉住一个匆匆走过的老嬷嬷。
老嬷嬷见是阿娇,慌忙行礼:“翁主万福...堂里这几日突发时疫,已经病倒十几个孩子了。”
张沐神色一凛:“时疫?可请了医官?”
“请了,说是风寒传人,开了方子。可药吃了不见好,反倒越来越多人病倒。”老嬷嬷抹着眼泪,“堂主也病着了,这可如何是好...”
阿娇快步走进内室,但见十几个孩子挤在通铺上,个个面色潮红,咳嗽不止。空气里弥漫着苦涩的药味和隐隐的腐气。
“把窗户打开。”阿娇吩咐道,“病人聚集之处,最忌密闭。”
云袖连忙去开窗,冷风灌入,冲淡了室内的浊气。
张沐蹲下身,仔细查看一个病童的症状:“舌苔黄厚,咳声重浊...这不像普通风寒。”
阿娇心中一动。前世的这个冬天,长安也曾爆发时疫,症状与这些孩子极为相似。当时太医署束手无策,还是窦太后从故纸堆里翻出一个古方,才控制住疫情。
“取纸笔来。”阿娇对云袖道,“我依稀记得外祖母提过一个治时疫的方子。”
她凭着记忆写下药方:麻黄、桂枝、杏仁、甘草...正要递给老嬷嬷,却被张沐拦住。
“翁主三思。”张沐低声道,“若是用错了药,恐生事端。”
阿娇明白他的顾虑。她一个深宫贵女,擅自开方治病,万一出事,难逃干系。
但看着那些孩子痛苦的模样,她咬了咬牙:“按这个方子先煎一剂,我亲自试药。”
“不可!”张沐大惊,“翁主万金之躯,岂可冒险?”
“正因万金之躯,才更要试。”阿娇平静地说,“若我无事,孩子们便可放心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