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暗流涌动,情路多舛 (第2/2页)
他临走前,还不忘对白诗言说道:“白姑娘,明日我再来看你,说不定能给你带些更有趣的新鲜事儿。”白诗言微笑着点头致谢,待孙北辰离开后,才微微松了一口气,重新拿起桌上的书卷,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
孙北辰从相国府出来,觉得心中憋闷,便独自在街头漫无目的地游荡。天色渐暗,华灯初上,街边的喧嚣热闹与他内心的愤懑形成鲜明对比。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一条偏僻的小巷,巷子里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他在一处不起眼的门前停下,抬手轻轻敲了敲门,发出特定的节奏。片刻后,门内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来者何人?”孙北辰压低声音,说出了暗号。门内的人谨慎地透过门缝这瞧瞧那看看,确认安全后,才满脸堆笑地打开门。
门一打开,一股奢靡的气息扑面而来。里面灯红酒绿,各种歌舞声、私会的嬉笑声交织在一起。厢房内,人们肆意享乐,纸醉金迷。孙北辰径直走向一个角落,独自坐下,要了一壶酒,开始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嘴里一直念念有词:“白诗言,为什么你就是不喜欢我……”这场景,仿若古代失意文人在烟花柳巷借酒消愁。左右的歌姬见他一脸愁容,赶忙上前劝酒,柔软的声音在他耳边环绕:“公子,莫要烦恼,喝杯酒,开心些。”孙北辰却充耳不闻,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酒。
这时,一个身着薄纱的漂亮舞姬摇曳生姿地走到他面前,眉眼含情,腰肢款摆,举手投足间尽显妩媚。她轻轻坐在孙北辰身旁,伸出玉手为他斟酒,娇声道:“公子,看你如此忧愁,不如让奴家为你解解闷。”孙北辰早已醉眼朦胧,恍惚间,竟将眼前的舞姬认成了白诗言。他一把抓住舞姬的手,眼神中满是痴迷:“诗言,你终于肯理我了……”舞姬先是一怔,随即明白眼前的公子醉得厉害,把自己错认成了别人。但她也不戳破,顺势迎合着孙北辰,娇笑着与他卿卿我我。
在酒精的作用下,孙北辰彻底失去了理智,他紧紧拥着舞姬,仿佛拥住了他心心念念的白诗言。两人在众人的哄笑声中,走进了一间厢房。厢房内,烛火摇曳,孙北辰与舞姬倒在了床上,肆意放纵,试图在这短暂的欢愉中忘却被白诗言拒绝的痛苦与不甘。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孙北辰的脸上,他缓缓睁开眼睛,宿醉的头痛让他皱起眉头。身旁的舞姬还在熟睡,他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场景,片刻后才想起昨晚的荒唐事。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恼与厌恶,迅速起身,整理好衣衫,掏出一锭银子扔在桌上,便匆匆离开了这个充满靡靡之音的地方。
走在回府的路上,孙北辰的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自己昨晚的行为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闹剧,可白诗言的冷漠依旧如鲠在喉。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办法让白诗言彻底属于自己,不管用什么手段……
经过几日悉心调养,花凝玉的气色明显好转,已能在丫鬟的搀扶下,于屋内缓缓踱步。这日午后,阳光轻柔地洒落在窗前,给屋内添了几分暖煦。白诗言坐在花凝玉身旁,看着花凝玉日渐康复的面容,心中满是欣慰,却也隐隐透着一丝急切。
花凝玉瞧出了白诗言的心思,慈爱地笑了笑,轻声说道:“言儿,我知道你惦记着墨泯那孩子,想去看看他就去吧。”白诗言脸颊微微泛红,轻轻咬着下唇,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羞涩,小声说道:“母亲,我……我是有些担心他的伤势。”
花凝玉轻轻拍了拍白诗言的手,语重心长地叮嘱:“去看看也好,只是这一路虽说不算远,可也不能大意。你把府里的得力侍卫带上,我才放心。”白诗言刚想开口拒绝,觉得兴师动众太过张扬,母亲却好似看穿了她的想法,继续说道:“这世道可不太平,你一个姑娘家出门,多些人照应总是好的。”白诗言犹豫片刻,终是点了点头,应道:“母亲说得是,我听您的。”
随后,白诗言便开始着手准备。她亲自去药房挑选了最好的伤药,又仔细地将其包装好,每一个动作都满含着对墨泯的关切。待一切准备就绪,她带着精心挑选的侍卫,浩浩荡荡地前往栖月幽庄。
一路上,她坐在装饰精美的马车里,心情急切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车窗外的景色如走马灯般快速掠过,可她却无心欣赏。她的手指不停地摆弄着衣角,将衣角揉得皱巴巴的,脑海中不断浮现与墨泯重逢的画面。她想着墨泯看到她时会是怎样的表情,是惊喜,还是一如往常的温柔。想到此处,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羞涩的笑意,那笑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动人。
随着马车一路前行,渐渐远离了繁华喧嚣的城镇,四周的景色愈发清幽。道路两旁是连绵起伏的青山,山上植被繁茂,绿树成荫,偶尔还能听见几声清脆的鸟鸣。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让人感到格外惬意。
行至山间,蜿蜒的小路两旁野花肆意绽放,五彩斑斓,微风拂过,花枝摇曳,仿佛在欢迎着他们的到来。远处,一条清澈的小溪潺潺流淌,溪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侍卫们骑着高头大马,紧紧簇拥着白诗言的马车,马蹄声在山间回响。
终于,一座古朴雅致的庭院出现在眼前,朱红色的大门半掩着,门旁的石狮子威风凛凛,这便是栖月幽庄。白诗言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深吸一口气,平复着内心的激动,缓缓走下马车。
而此时的栖月幽庄,墨泯还不知白诗言即将到来,他依旧在庭院中养伤,思念着远方的她。他坐在石凳上,手中拿着荼靡花香囊,眼神温柔而深情。
一名侍卫翻身下马,快步走到栖月幽庄朱红色的大门前,抬手轻轻叩响门环,发出清脆的声响。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一位面容和善的庄丁探出头来。侍卫侧身让开,露出身后的白诗言。庄丁一眼认出了她,脸上立刻浮现出恭敬的笑容,连忙说道:“白姑娘,您可算来了,少主时常念叨着您呢。”白诗言微微颔首,嘴角带着一抹温婉的笑意,轻声说道:“有劳了,还请带我去见他。”庄丁连忙应下,侧身让白诗言和侍卫们进入庄内。
庄丁在前方带路,脚步轻快。白诗言跟在其后,眼神中满是期待,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一路上,她的目光在庄内四处打量,熟悉的景色让她愈发想念墨泯。穿过曲折的回廊,绕过几处精致的假山,便来到了庭院之中。此时,墨泯正坐在石凳上,手中拿着从白诗言那夺过来的荼蘼花香囊,眼神温柔而深情,思念着远方的她。听到脚步声,墨泯下意识地抬起头,目光瞬间与白诗言交汇。
墨泯抬头看到白诗言的那一刻,惊喜瞬间涌上心头,那惊喜如同决堤的洪水,将她整个人淹没。她不顾腿上还未完全康复的伤势,猛地站起身来,动作太过急切,扯动了伤口,一阵剧痛从伤口处传来,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五官微微扭曲,但很快就被重逢的喜悦所取代。她快步迎上前去,脚步有些踉跄,却带着坚定的决心。
两人相对而立,千言万语都在这深情的凝视中。白诗言的嘴唇微微颤抖,好半天才轻轻开口:“我……我担心你的伤势。”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伤药,那伤药是她亲自去药房挑选,又精心包装的,递向墨泯。墨泯接过,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白诗言的手,两人皆是一颤。墨泯轻声说道:“已经无碍了。”白诗言微微低头,脸颊泛红:“母亲一好些,我就过来看你了。”
正在此时,栖月幽庄外的密林中,几个黑影正鬼鬼祟祟地靠近。这些人正是孙北辰派来刺杀墨泯的杀手,他们自以为行动隐秘,却不知栖月幽庄周围暗处藏着墨泯的暗卫。暗卫们早在杀手靠近时就已察觉,悄无声息地隐匿在暗处,等待着最佳时机。当杀手们靠近庄门,准备动手时,暗卫们瞬间发动攻击。一时间,林中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此起彼伏。
一名杀手刚准备翻身上墙,突然一支冷箭从暗处射来,正中他的肩膀,他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其他杀手见状,立刻警惕起来,试图寻找攻击他们的人,但暗卫们隐匿在黑暗中,他们根本无从下手。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杀手们渐渐不敌暗卫,纷纷带伤逃窜。而这场战斗的动静,也传到了庭院中墨泯的耳中。
墨泯微微皱眉,放下手中的香囊,缓缓站起身来,警惕地看向院外。她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隐隐感觉到危险正在逼近。白诗言也察觉到了墨泯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只看到一片寂静的庭院,她疑惑地问道:“怎么了?”墨泯收回目光,轻轻摇了摇头,不想让白诗言担心,说道:“没事,可能是听错了。” 其实她心里清楚,外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但她不想让白诗言卷入危险,决定先隐瞒此事。
然而,两人都不知道,这只是一场更大风波的开端。相国府的密探已经将白诗言来栖月幽庄的消息传回,白景鸿得知后,脸色愈发阴沉,他深知,白诗言与墨泯的感情若继续发展,将会成为他计划中的巨大阻碍。
与此同时,孙北辰得知刺杀失败后,气得暴跳如雷。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咒骂着:“一群废物,连个受伤的人都杀不了!” 他的谋士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道:“公子,此事不能再拖了。墨泯一日不死,白姑娘的心就一日不会在您身上。”孙北辰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我知道,看来,我得亲自想想办法了。” 他开始在心中谋划着一个更加恶毒的计划,企图彻底破坏墨泯和白诗言的感情 。
在这看似平静的栖月幽庄中,实则暗流涌动,一场危机正悄然逼近。墨泯与白诗言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却不知他们的爱情即将面临前所未有的考验,而他们的命运,也将在这复杂的局势中,被推向未知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