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暗流涌动,情路多舛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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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时节,紫彦城宛如一幅被暖阳晕染的丹青古卷。日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于街巷间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微风轻拂,光影摇曳生姿,恰似在低吟浅唱这座古城千年的悠悠往事,每一丝风里都裹挟着岁月沉淀的墨香。相国府内,静谧而祥和,唯有枝头鸟儿偶尔的啼鸣,打破这份宁谧,更衬出庭院深深深几许的幽寂,让人仿若置身于唐宋诗词中的清幽之境。
白诗言静坐在母亲的病榻前,黛眉微微蹙起,美目之中满是担忧与关切。她素手轻蘸温水浸湿的手帕,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缓缓为母亲拭去额头的薄汗,那姿态犹如古画中温婉的仕女。随后,她又端起桌上那散发着苦涩药香的药碗,朱唇轻启,徐徐吹散热气,而后舀起一勺,递至母亲唇边,声如黄莺出谷,温柔说道:“母亲,该喝药了,小心烫。”其言辞间,尽显中华传统孝道的温婉与细腻。
花凝玉微微颔首,在白诗言的搀扶下,缓缓坐起,艰难地将药饮下。每咽下一口,花凝玉眉头便微微皱起,白诗言见状,心疼不已,连忙递上一颗蜜饯,柔声道:“母亲,吃颗蜜饯,就不苦了。”这一幕,恰似孟郊笔下“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所描绘的亲子深情的温情回溯。花凝玉服完药后,靠于床头,慈爱地看着白诗言,目光似春日暖阳:“言儿,你整日守着我,也该歇歇了。”
白诗言握住花凝玉的手,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微风:“母亲,我不累。只要您能快点好起来,我做什么都愿意。这些天您躺着,我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就盼着您能快点好,咱们还能像以前一样,一起在花园里赏花、聊天。”话语中满是对母亲的牵挂与对往昔温馨时光的眷恋,犹如归有光回忆母亲时的拳拳深情。花凝玉轻轻叹了口气,洞悉一切般说道:“你这孩子,心思都写在脸上。我知道你惦记着墨泯那孩子,等我再好些,你就去看看他吧。”
白诗言的脸瞬间泛起红晕,恰似天边绚丽的晚霞,她低下头,轻声说:“母亲,您就别打趣我了。只是她受了伤,我实在放心不下。也不知道他现在恢复得怎么样,换药的时候会不会疼……”花凝玉轻轻拍了拍白诗言的手,微笑着说:“我懂你的心思,等我能下床走动了,你就去吧,记得带些上好的伤药。你呀,从小就心软,遇到喜欢的人,这心思全在人家身上了。”白诗言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羞涩的笑意:“母亲,您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其实我和墨泯也没什么,就是……就是觉得她人好,和她在一起,心里特别踏实。”
花凝玉看着白诗言,眼中满是宠溺:“我知道,我家言儿长大了,有喜欢的人了。墨泯那孩子,看着也不错,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好好照顾你。等你去看她的时候,多留个心眼儿,别被人骗了。”白诗言靠在花凝玉肩头,撒娇道:“母亲,您就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墨泯她对我可好了,我相信她。”母女俩又闲聊了一会儿,白诗言才恋恋不舍地起身,让母亲好好休息,这温馨的场景,仿佛是从古代闺阁生活画卷中截取而来。
与此同时,墨泯在栖月幽庄的庭院中养伤。暖煦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庭院里,为整个庭院铺上一层暖融融的金色,宛如披上一袭金缕衣,颇有“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的意境。她静静地坐在石凳上,身上的伤痛在草药的悉心调理下正逐渐减轻。她微微仰头,目光追随着天边悠然飘动的流云,思绪也随之飘向远方。
她想起与白诗言初次相遇时,她身着一袭粉白罗裙,身姿轻盈得如同春日里的飞燕,笑起来眉眼弯弯,恰似一弯新月,灵动俏皮的模样瞬间闯进了他的心里,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又想起相处时,她温柔体贴的关怀,在他疲惫时递上的一杯热茶,在他烦恼时耐心倾听的模样,笑意愈发浓郁,这些回忆,宛如古代才子佳人故事中的美好桥段。
可当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自己尚未完全康复的伤口上,笑容瞬间隐去,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忧虑。“相国似乎对我充满戒备,我和诗言的感情,真的能跨越这些阻碍吗?如果诗言知道了我的秘密,她还会想跟我在一起吗?我们会有的未来?”她在心底暗自思忖,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那迷茫如同迷雾,笼罩着她的心。
相国府的书房内,烛火摇曳跳跃,彻夜未熄。白景鸿端坐在案前,神情严肃而凝重,面前高高堆起的是关于墨泯的调查卷宗。随着调查的逐步深入,他发现墨泯在江湖中的处境极为艰难,竟四面受敌,不少势力都对他虎视眈眈,欲除之而后快。
白景鸿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发出“哒哒”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仿佛是他内心纠结的写照。“本以为他是颗可用的棋子,能为我所用,帮我达成目的,可如今看来,他的麻烦太多,稍有不慎,会不会反而给我带来灾祸?”他低声呢喃,声音里满是犹豫与纠结,好似诸葛亮在空城计前的审慎权衡。思索良久,他猛地站起身,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沉重,地面被他踏出轻微的声响。最终,他还是唤来了管家。“去,密切留意墨泯的一举一动。他的行踪、与何人会面,哪怕是最细微的事情,一旦有风吹草动,即刻向我禀报。”相国的声音低沉而威严,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宛如古代权臣发号施令时的果断。
管家恭敬地应了一声“是”,微微欠身,转身快步离去。白景鸿望着管事离去的背影,又陷入了沉思,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中还在反复权衡着是否要放弃墨泯这个棋子,这个决定犹如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恰似楚汉相争时项羽面临抉择的艰难。
在右丞相府,右丞相孙鹤铭最近总觉得儿子孙北辰有些不对劲。以往总是按时回府,最近却早出晚归,身上还带着一股陌生的脂粉气。
这天,孙鹤铭把孙北辰叫到书房,一脸严肃地问道:“辰儿,你最近在忙些什么?每日早出晚归,连家都顾不上了。”其言辞间,尽显长辈对晚辈行为的关切与审视,仿若古代家训中的谆谆教诲。孙北辰心里一惊,但还是强装镇定,说道:“父亲,最近结识了一些朋友,大家一起聚聚,聊聊天,没什么大事。”孙鹤铭冷哼一声:“朋友?什么朋友能让你整日不着家,还弄得一身脂粉味回来?你可别给我惹出什么乱子。”孙北辰连忙解释:“父亲,您别多想,真的只是普通朋友。我知道分寸的,不会耽误正事。”孙鹤铭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说:“最好是这样。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收收心,多帮我处理些公务,别整天在外面瞎混。”孙北辰表面上点头称是,心里却根本没把父亲的话放在心上。自从对白诗言一见钟情后,他满脑子都是如何得到白诗言,为此,他不惜一切代价,只为得到她。孙北辰从书房出来后,越想越气,恼羞成怒,他暗中联络了一些江湖人士,准备刺杀墨泯,不把他弄残不消气。
自白诗言回府后,孙北辰每日都雷打不动地前往相国府。他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相国府,脸上堆满了笑容,那笑容热情得有些夸张,见到白景鸿后,立刻拱手作揖,动作标准而恭敬,说道:“相国大人,晚辈特来拜访,还望大人多多指教。”其言行举止,遵循着古代官场的礼仪规范。
白景鸿微微点头,脸上神色淡淡的,示意他坐下。两人一番交谈,孙北辰言语间尽显对白景鸿的恭敬与讨好,他口若悬河,从诗词歌赋到治国理政,无一不谈,试图从白景鸿那里获取更多关于白诗言的信息,同时也希望得到相国的认可,在白景鸿心中留下好印象,这一番交谈,仿若古代文人雅士的清谈会。
白景鸿虽神色淡淡,可面对孙北辰的滔滔不绝,偶尔也会微微颔首,对他某些见解表示些许赞同。孙北辰见状,心中暗自窃喜,以为自己的表现已成功引起白景鸿的注意。交谈渐入尾声,孙北辰虽意犹未尽,但也不得不起身告辞。
他恭敬地向白景鸿拱手作揖,言辞恳切道:“今日能与相国大人交谈,实乃晚辈莫大的荣幸。大人的教诲,晚辈铭记于心。”白景鸿微微抬了抬手,算是回应。
孙北辰退出书房后,并未直接离开相国府。他熟稔地找到府中的管事,脸上堆满笑容,从袖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悄悄塞到管事手中,低声说道:“管家,这是一点小意思,还望您笑纳。”管家心领神会,迅速将荷包收入怀中,脸上的笑容愈发亲切:“孙公子客气了,有什么吩咐尽管说。”这一幕,充满了古代官场与府邸中人情往来的微妙。
孙北辰左右张望了一下,见无人注意,才小声说道:“白姑娘是否在忙,如果不忙劳烦您带我去她那儿。”管家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孙北辰见状,又补充道:“管家,只要您帮忙,好处自然少不了您的。”管家这才点了点头,说道:“行吧,公子随我来,但可别耽搁太久,不然我不好交代。”
就这样,在管家的带领下,孙北辰来到了白诗言的书房外。管家上前轻轻敲了敲门,屋内传来白诗言温柔的声音:“请进。”管家推开门,恭敬地说道:“白姑娘,孙公子又来拜访了。”
白诗言看到孙北辰,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但还是礼貌地起身相迎。孙北辰满脸热情,快步走上前,说道:“白姑娘,我可算又见到你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话真是一点不假。”白诗言微笑着回应:“孙公子客气了,快请坐。”她的态度不冷不热,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宛如古代闺秀应对追求者时的得体。
孙北辰一坐下,眼睛就在屋内四处打量,很快被桌上一本翻开的书卷吸引。他伸手拿起来,说道:“没想到白姑娘也爱读《诗经》,我对其中的《关雎》可是情有独钟,‘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每次读起,都觉得其中描绘的美好爱情令人向往。白姑娘,你最喜欢哪一篇呢?”白诗言轻轻捋了捋耳边的发丝,平静地说:“每一篇都有其独特韵味,很难说最喜欢哪一篇,更多是因时因景,感悟不同。”其回答尽显古代才女对经典的独特理解与感悟。
孙北辰接着说道:“我觉得《诗经》里的情感真挚纯粹,就如同我对姑娘的心意一般。我近日得了一幅名家绘制的《诗经》画卷,上面的场景栩栩如生,与诗中的意境完美契合。改日我带来给姑娘瞧瞧,说不定能帮姑娘更好地理解这些诗词。”
白诗言婉拒道:“孙公子有心了,只是我更习惯从文字本身去感悟,画卷虽好,却可能会限制了想象。”其言辞间,展现出对文学艺术独特的审美追求。孙北辰仍不放弃,又说道:“对了,我家中藏有不少古籍善本,关于诗词歌赋、经史子集的都有。若是白姑娘有兴趣,我可以让人送过来,供姑娘研读。”白诗言微笑着回应:“孙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相国府中藏书颇丰,暂时还无需借阅。”
每次孙北辰来,都这般对白诗言热情似火,可白诗言始终以礼相待,不远不近。聊了一会儿后,白诗言有意无意地看了看天空,暗示时间不早。孙北辰却装作没看见,依旧兴致勃勃地说着。直到管家在门外轻轻咳嗽了几声,孙北辰才意识到该离开了,只得恋恋不舍地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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